楚玉寧負手而立，一臉不屑。
“既然不是，兩位便請出去！我家藥鋪不歡迎你們！”沈芫指著門，下了逐客令。
楚秋月突然上前拽了拽楚玉寧的袖子，示意他彆說話，然後趴在櫃台旁溫聲溫氣地同沈芫說“芫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和哥哥的氣？我和哥哥也不是來惹你生氣的！”
“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想，才發現是自己和哥哥錯了。我不該因為我阿娘的死怪罪姐姐，哥哥也不應該辜負姐姐的情意。”
“我和哥哥這段時間之所以總來藥鋪，是因為我們想跟姐姐說聲對不起！就算我們這些人回不到當初，但認識這麼多年，也不該彼此記恨，姐姐說對嗎？”
楚秋月說完，乖巧地看著沈芫，那模樣特彆真誠，很容易就讓人心軟。
可沈芫沒有心，也不會軟。
她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們兩個人，一個麵色萎黃，眼瞼浮腫，嘴唇發黑，是明顯的腎虛陽痿、肝氣不鬱之症；一個麵容憔悴，眼瞳無神，額間生瘡，怕是心火太旺，多思多想，以致脾胃不調，精氣不足。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早點找大夫看看，彆得病死在年關，多晦氣啊！”
“沈芫，我妹妹已經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了，你還得寸進尺咒我們，你彆太過分了！”楚玉寧氣得麵色漲紅。
楚秋月也紅了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她能聽明白沈芫是在譏諷她心眼多心機深沉。
可她都已經如此低聲下氣地討好她了，她憑什麼還說話那麼難聽？
“你急什麼？更過分的話還沒說。”沈芫嘴角扯出一抹笑，她把玩著手中楚玉寧給的銀錢，“這些錢，應給是那些青樓姑娘給你的吧？”
被猜中，楚玉寧臉上的表情驀地變得無比僵硬。
沈芫眼底譏諷更甚。
楚玉寧接受不了沈芫這樣看著自己，強調道“這是我為那些姑娘寫詩填詞賺來的銀錢，是我靠自身才學賺來的銀錢，是乾乾淨淨的！”
“倘若真心覺得乾淨，又何必強調乾淨這兩個字？”
“我沒強調！柳公當年也是如此，他憐憫那些女子身世，為她們寫詞作曲，我效仿他又有何不可？說不定我便是下一個柳公，我寫的詞也能流芳千古！”
“你這樣自私虛偽的人，也會憐憫彆人？你也就能騙騙你自己！”沈芫哼笑一聲，“與其說自己憐憫那些女子，倒不如說自己想借機獲利，騙取銀錢！”
“你從前看不起柳姨娘自甘為妾，不肯你娘收她給的救濟糧，可後來你不也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對你的照拂？”
“如今你拿著那些青樓女子賺來的辛苦錢，也不覺得燙手，果然是底線越退越多。怕是將來有一天，還會做賣身獻媚討好女人的勾當吧！”
這些話毫不留情地揭開蒙在楚玉寧身上的遮羞布，他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胡說！”
她胡說？
沈芫冷笑，上一世楚玉寧千方百計入贅公主府，難道不就是為了能攀上高枝，做了賣身獻媚討好女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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