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倩心裡明白，程序所言不虛。
公眾號在起步階段，吸粉幾乎是成長的必經之路。畢竟，若沒有一定規模的粉絲基礎，其商業潛力便如空中樓閣，無從談起。
隻是當下，莊倩付出了諸多心血，甚至拉著同事一起全力以赴，卻在短期內顆粒無收。本職工作與事務交織在一起，讓她不堪重負，疲憊不堪。
“你說得沒錯，是我們太急於求成了。”莊倩有些無奈地說道。
程序沉默片刻，設身處地想想，他又何嘗不能體會莊倩的艱辛。
“我直播那天，有家成人教育機構拋來了橄欖枝，私信裡也提及了合作意向。要不這樣，你去對接一下。前期咱們還是以軟植入為主，雖說賺不了大錢，但多少能補貼一下你和團隊的辛苦付出。”
“那你呢？”莊倩下意識問道。
按照框架協議，收益分成是程序拿七成，莊倩及其團隊占三成。
“咱們現在粉絲量少，我又不想植入廣告太過生硬，估計你能談下來的商務價格也高不到哪兒去，幾百幾千的，就看你的談判本事了，先給團隊解解渴吧。”程序心裡盤算著，自己全職在家，投入的無非是時間成本，而且這些事本來也是計劃內的，順手幫襯一下，讓團隊先嘗到點甜頭。
電話會議的另一端，莊倩抬手輕輕捂住發酸的鼻子，聲音略帶哽咽“謝謝，真的謝謝你，程序。”
向箏陪著王婉迪在五棵鬆附近的商場挑選臨時售樓處選址時，接到了王世安的電話。
王婉迪心裡有數，知道自己能耐有限，所以凡事都拽著向箏。活是向箏乾，功勞卻由她來摘，簡直完美。
“價格已經壓到最低了，我感覺再往下壓，對方都得跟我拚命了。要是你覺得行，就把合同簽了，簽半年的。”王婉迪仰著下巴，嘴角高高翹起，臉上卻還故作嚴肅。
“本來我還想多看兩處，優中選優嘛，畢竟要用大半年呢。不過看箏姐你這懷著孕行動不便，就這麼定了吧。”話語中滿是嫌棄。
向箏心底暗自冷笑。
蓄客壓力迫在眉睫，沒有售樓處就沒辦法接待客戶。銷售員就算打爆電話，也不能僅憑一張效果圖就把房子賣出去，更何況效果圖都還沒影呢，建築和園林開標還得等幾天。
“在項目周邊五公裡範圍內，這兒就是最佳選擇了。你趕緊簽字，剩下的交給我。”向箏說道。
王婉迪巴不得當個甩手掌櫃。
這時，向箏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向箏直接按掉。
“誰的電話呀，箏姐夫打的？”王婉迪笑著問。
“不是，詐騙電話。”向箏隨口應道。
可那電話很是執著，掛斷又立馬打進來。
王婉迪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難看。
“箏姐，你不會還想著跳槽吧？要我說，你就踏踏實實在世安地產乾吧，公司肯定不會虧待你。哪家公司會要一個大肚……”
向箏眼神冰冷地掃過去，雙手叉腰“看來，臨時售樓處後續的裝修以及幾家設計公司的評標，小王總都不需要我插手了。行，那我去做調研。”
說完，不等王婉迪回應，向箏轉身就走。
“你……”王婉迪氣得直跺腳，咬著嘴唇。
走到沒人的角落，向箏接起電話，輕聲問道“喂，哪位？”
“喲，向小姐這記性，前兩天才見過麵，這就不認得了？”對方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確認過聲音，是自己一直等的人。
王世安。
向箏心裡一喜，抬手拍了拍臉頰，笑意盈盈地說道“王總這話說的，我還納悶今天出門，喜鵲一直在頭頂打轉，原來是給王總報信呢。”
王世安也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這兩天有空沒？一起吃個飯，聊聊……美好的未來。”
“王總您那麼忙都有時間，我肯定得陪著。”向箏嘴上答應得爽快，可也不能表現得太隨意，畢竟她麵對的是未來可能的老板，得拿捏好分寸，不然會顯得自己業務不飽和。這是職場忌諱。
“不過，我得先看看備忘錄。這兩天跟幾個事務所的當家設計師有溝通會……後天吧，後天我外出調研，中間有空。”
王世安輕笑一聲“你還挺忙！”
“響應公司號召，提質增效嘛。”向箏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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