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王世安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證書依次往下傳。
董事己“本科證書很稀奇嗎？咱們在座的，哪個不是本科以上？還有很多碩士、博士，海歸。但向箏作為公司重點項目負責人，引發媒體口誅筆伐，失了公司水準，讓公司處於風口浪尖，這才是關鍵所在。這足以辭退她一百次了！”
王世安的手指，敲擊著桌麵，忽然覺得這些董事麵目可憎。
“向箏為什麼會上任？我想各位也該從自己身上找找理由吧。國家號召城市更新，盤活存量。公司拿下三裡屯這麼好的地，卻因為土地性質，開發完了賣不掉，每年沉沒資本無數。當初我點將時，你們有誰願意接，又有哪一個敢接？”
“反而是向箏，鑽研案例，主動請纓，積極向我彙報溝通。到頭來，做事的人要承擔責任，無所作為的人負責批判。那大家都做裁判好了。誰都不要做事，因為做的越多，可能出錯越多，最後還要背鍋。”
董事們驚訝於王世安說出這樣一番話，紛紛都把目光聚焦於他。
這些事，是能放到明麵上說的嗎？
最後一塊遮羞布，就這麼掀開了。
王世安見大家不說話，又繼續道“現在商討的是，如何處理樣板間引發的討伐，對向箏的處理延後，等她生完孩子再說。”
董事庚“砸了重裝。一套樣板間而已，幾十萬費用頂天了。”
王世安又想到了向箏。
誰敢砸樣板間，誰得從向箏身上壓過去。
誰給得她勇氣？
“是，偌大的公司不差這幾十萬，但如此裝完，又要多少時間？我們等的起嗎？每一天，都是沉沒資本。”
沉沒資本，真是一個好用的詞彙，是懸浮在每個人頭上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後排的沈星再一次站了起來，在得到允許後說道，“我想，我們有必要聽聽向箏總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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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辛“她能來嗎？她敢來嗎？她要說什麼？”
沈星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而後把手機，放到會議室中間的桌子上。
董事們各個伸出圓圓的腦袋往前看，不見向箏，視頻中是一個女人，戴著眼鏡，很知性，帶著些小文藝。
“在此之前，我從未認真思考過，空間之於我的意義，直到我住進了這裡。”
這很像一個人物宣傳片，屏幕一轉，給了蘇荷一個lo特寫。
一個董事扭扭脖子，“那個，把這條鏈接發群裡。”
就這麼看完，脖子都要斷了。
沈星當即建群，拉所有董事進群。做夢都沒想到的一天，他居然有一天和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同群。
而且他還是群主。
視頻繼續播放。
“我是一個全職網絡作家，每天雷打不動更新四千字。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也是網絡作家的基操。而在這個空間裡，因為沒有任何使我分神的東西，我得以更加專注，這一天，我破天荒寫了……一萬字。”
視頻裡的時間過得很快，這可以從窗外的光線變化看得出來。
“王陽明曾說，心無外物，是個人修行的至高境界，很多人做不到。但我們可以，讓自己身處的環境做到極簡，從而達到自我精神的高度集中。我想，這就是空間的意義。少即是多，空的盈滿。”
末尾，蘇荷的lo再次淡出，下麵一排消息，“極簡樣板間即將麵世，儘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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