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竟然是張思夢。
我看著麵色不善的張思夢,強擠出一絲微笑“姐,你怎麼在這?”
張思夢冷冷的看著我,突然嗬斥道“下車。”
我那敢說個不字,隻能乖乖的打開車門,下了車,我剛想說話,張思夢訓斥道“臭小子,站好了,說,大早上的你在這做什麼。”
我趕緊配合的,站直了身子,衝張思夢笑道“姐,這不是在家,你就不能對我客氣一點麼?”
張思夢又訓斥我道“彆嬉皮笑臉的,說,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夜不歸宿在外麵胡混了。”
“姐,什麼叫又呀,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向你保證,我可絕對沒有夜不歸宿。””我連連擺手替自己辯解,心裡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總不能說我給人送完紙紮,回去的路上遇到鬼打牆,然後魂魄出體跟著黑白無常去陰間了吧,這話說出來,張思夢這蠻丫頭也不會信啊。
看著張思夢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我隻能用老辦法,裝可憐。
“姐,我真沒有夜不歸宿。”我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說“最近幾天,我每天淩晨2點多就要起床東奔西跑的送東西,今天我實在是太累了,想著在路邊休息一下,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張思夢狐疑的看著我,雖然看起來還是有點不相信我的樣子,但是態度上已經轉變了很多。
“你感覺累的話,怎麼不給老爸說呢?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等過陣子我回家了,我給老爸說,讓他再給你找個輕巧的工作。”
我一聽,心說糟糕,這要是再不趕緊把話圓回來,這乾的好好的工作估計都要丟了,於是,我趕緊說“其實平時也不怎麼累,就是這幾天有點忙而已。”
張思夢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不管在忙,你也得注意休息啊。”
“是,是,是。”我順著話往下說,笑嘻嘻的打趣道“姐,我就知道,還是你最關心我。”
“彆貧嘴。”張思夢瞪了我一眼,說“我該去學校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慢一點,注意安全。”
我打量了一下張思夢,看著張思夢一身輕巧緊身的運動衣,好奇的問她“姐,你現在還是每天跑步上學?”
“對呀,習慣啦。”張思夢衝我撇了撇嘴,說“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懶,行了,我走啦,你開車慢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目送著張思夢離開,我坐回車裡,剛啟動車子,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路了。
我這人天生就沒有什麼方向感,平時也不怎麼喜歡出門走動,縣城周邊很多地方我都沒去過,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我心裡有點鬱悶,這是那啊,那個方向是回去的路呢?
就在我困惑的時候,張思夢不知怎麼折返回來,跑到我跟前,衝我哈哈笑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現在肯定不知道該走那條路了,對不對。”
“姐,你就彆笑了。”我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姐姐,去平安橋,該怎麼走?”
回去的路上,經過早餐店,我順便吃了早飯,還特意給小黑帶了幾個肉包子。
老吳還是和往常一樣,家裡看不到他的身影,有時候我就很好奇,老吳整天都在忙什麼呢,怎麼天天都不著家呢?
我一邊喂小黑吃東西,一邊拿著水壺給院子裡的花澆水,一切都忙完之後,想著回房間在睡一會兒,可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我心裡煩悶,便去老吳的書房裡找了本民間怪談看,正坐在院子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書,老吳回來了。
老吳一看見我,也不廢話,直接招呼道“走,跟我走一趟。”
我心裡正煩悶呢,一聽老吳要帶著我出去,欣喜的很,把書往凳子上一丟,就跟在老吳屁股後麵,問他去哪。
老吳回頭看了我一眼,露出一絲笑,淡淡的說了一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老吳開車穿過平安橋進了縣城,我除了對平安橋附近有點熟悉,過了平安橋沒多遠,就不認識路了,就知道,最後我們來到一處僻靜的彆墅。
我大老遠就看見那座彆墅的門前站著一個穿西服打領帶的人,看那人的麵容,年紀大概三十出頭,我們一下車,那人便迎了過來,和老吳客套了幾句,就領著我們進了彆墅。
進了彆墅裡,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又一次刷新了我心中富麗堂皇這個詞語概念的上限。
就在我暗暗驚歎的打量著彆墅裝飾的時候,迎接我們的那個人,衝老吳躬身小聲說了句吳先生,請稍等。然後就上樓去了。
不多時,那人從樓上下來了,身後跟著一個麵色疲倦的中年人。
中年人從樓上緩緩的走下來,走到老吳麵前,伸出一隻手,衝老吳微微笑道“吳才先生吧,久聞大名。”
老吳也伸出一隻手,握了握中年人的手,然後客氣的笑了笑,問道“趙老板,方便的話,我可以先去你說的那個房間裡看一下嗎?”
這個趙老板聽了,思索了片刻之後,點點頭,朝剛才迎接我們的那個人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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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刻躬身對我們說“吳先生,這邊請,我帶你們去。”
那人把我們帶到二樓走廊儘頭的一個房間,正準備開門,老吳攔住了他,說“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回避一下吧。”
那人也不多問,隻說了句小心,便轉身下樓去了。
老吳一邊目送著那人下樓,一邊從懷裡掏出煙盒,叼了一根煙,不緊不慢的點燃煙,吐了口煙霧,然後按著我的肩膀,跟我說等會兒進去,不管看到什麼都不必害怕。
我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心說就算裡麵有鬼,到時候我就躲到你身後。
老吳握著門把手,緩緩的打開房門,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屋內湧了出來,這種陰冷的感覺,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有沒有看到什麼?”老吳問我。
我朝房間裡環顧了一圈之後,搖了搖頭,說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這就奇怪了。”老吳皺著眉頭,正思索,突然一指房間中心的大床“去,把那張床翻過來。”
我現在心裡終於有點明白了,敢情帶著我,是讓我當勞力來啊,雖然心裡這麼想,不過表麵上還是得乖乖的按老吳說的去做。
床看起來很大,不過重量卻非常的輕,我幾乎沒怎麼費力,就把床給立了起來,然後,我看見床底上粘著一張發黃的符紙,紙上還綁著一根黑繩子。
老吳伸出兩根手指,夾起符紙,跟我說“這是咒,這符紙上有人的頭發和生辰八字。”
老吳小心翼翼的拆開符紙,一股難聞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果不其然,那張符紙上寫著幾行我看不懂的文字,還有一撮人的頭發,和一灘黏糊糊黑乎乎的東西。
老吳皺著眉,鼻子湊近聞了聞,然後淡淡的說道“這是屍油,看來,這個人不是鬼纏身,而是有人要下咒害他。”
老吳說完,把符紙折疊好,然後去找那個趙老板,老吳把找到的符紙交給趙老板的時候,趙老板勃然大怒對著黃符大罵了一通,隨後又奉承吹捧起老吳,老吳自然知道那是客套話,隻是笑了笑,便對那位趙老板說,為了保險起見,最好徹底檢查一下家裡,看還有沒有這種符紙,然後把家裡的床都給換掉,特彆是剛才那個房間裡的那張床,絕對是不能在用了。
可是看那趙老板的樣子,似乎對我們很警惕,又好像對我們有所隱瞞,並不想讓我們過多的參與,又客套了幾句之後,便敷衍著說這種事情不用勞煩老吳這種高人動手,他自己會找人去檢查,然後隨手就遞給老吳一張銀行卡。
老吳見狀,也不在多說什麼,接過銀行卡,客氣了幾句,便帶著我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老吳跟我說“做這一行,難免會遇到惹不起的達官貴人,所以在這一行做事一定要特彆謹慎,收錢辦事,點到為止,否則隻會自找麻煩。”
我心說,老吳可真囉嗦,我又不是你們這一行的,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對了。”老吳突然問我“剛才你看出下咒人是誰麼?”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老吳“什麼下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