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年道士如此驚慌失措,杜鵑很難理解青年道士的心思,尤其是當他麵對何靜等人時表現出的完全不像是假裝出來的慌亂和緊張,更讓杜鵑心裡感覺有些古怪堂堂的茅山傳人,都能施展請神的術法神通,怎麼會怕一個普普通通的警察呢?雖然杜鵑很不想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何靜好像也對青年道士的反應感到奇怪,隻能用眼神詢問杜鵑,杜鵑則是聳了聳肩,搖頭示意何靜靜觀其變,杜鵑感覺青年道士從小沒有離開過山門,此次下山,估計是門派中的規矩比較多,他的那些長輩嚴令他不得和世俗的執法部門起衝突吧。
就在杜鵑猜測的時候,青年道士正緊張的回答著何靜他們的提問,那樣子像極了是個犯錯的孩子似的,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特彆是何靜提出要帶著他回局子做筆錄的時候,青年道士都快哭出來了,這個家夥實在太單純了,如果不是剛剛親眼看到這個家夥強悍實力的話,杜鵑都有點想替他說幾句話解圍的話了。
青年道士耷拉著腦袋滿臉沮喪的跟著何靜幾人離開的時候,還轉頭對杜鵑說了一句“杜居士,我還會再來的,你千萬不要”
話未說完,何靜嗬斥道“你還敢來?當著我們的麵膽敢威脅人家,信不信關你幾年?人家受傷的員工要是有什麼好歹,你準備吃一輩子的牢飯吧!”
青年道士不敢吭聲了,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老老實實的跟著何靜走出了賓館大門,上了門口的警車。
杜鵑看著警車遠去之後,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雖然挺好奇青年道士為何這麼懼怕警察,但是現在沒時間想這些,得先看看莫離他們的情況。
杜鵑弄醒了昏死過去的莫離兩人,他們的情況都不太好,剛剛青年道士的請神術法給他們造成的傷害太大了,讓這兩人一貓的精神極度萎靡,一副極度虛弱的模樣。
莫離哭喪著臉,罵罵咧咧的說道“我的小寶受創不輕,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那混帳東西,等老子傷好了非得好好教訓他…”
“你拉到吧!”耗子虛弱說道“那家夥太強了,咱們僅僅是受到波及就已經重創了,如果他剛剛是對咱們出手的話,這會咱們應該在黃泉晃悠了,你也彆吹牛了,以後在見到那家夥我們最好還是繞著走吧!”
黑貓虛弱的叫了一聲,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可水耗子的話。
莫離看著杜鵑,咬著牙,恨恨的說道“能不能讓何靜給那個家夥一點苦頭吃,老虎板凳辣椒水之類的,稍微折磨一下他,替我們出出氣。”
“你省省吧!”杜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想報仇的話,等老板回來,你去求老板替你報仇,行了,你們趕緊上樓休息吧,我今晚守夜。”
莫離和耗子相互攙扶著上樓,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黑貓也在一旁附和著叫,雖然不能對那個青年道士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背後問候一下人家的祖宗也能稍微的舒緩一下情緒。
大廳內隻剩下杜鵑自己的時候,杜鵑坐在接待台的椅子上,心情有點低沉,倒不是因為青年道士的事情,而是因為剛剛杜鵑全力運轉體內力量的緣故,縈繞在杜鵑身周的黑色火焰幻化成黑蓮的那一刻,究竟是誰在冥冥之中盯著他,杜鵑聽到的那低沉的聲音是真實,還是幻聽?還有,當何靜來到的時候,杜鵑散去體內氣息的時候,縈繞在杜鵑身邊黑色火焰幻化的黑蓮明顯掙紮了一下,像是很不甘願消失似的,難道說黑色火焰幻化的黑蓮擁有自己的意識?
杜鵑心中的情緒複雜,手裡把玩著兩把刀,一點點的回憶著當初進入黃泉見到黑蓮的一幕幕。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何靜的身影就再次出現在了門口,何靜進了大廳,徑直走向接待台,趴在接待台上,靜靜的看著杜鵑,一雙美麗的眸子流轉,像是打量什麼稀罕物似的。
杜鵑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有話快說!”
何靜笑眯眯的說道“昨晚那個茅山傳人挺有意思的,把他關起來的時候,他一直嚷嚷著說你身上有不祥之物,會引起生靈塗炭,還讓我們把你抓起來跟他關在一起,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病?”
杜鵑很肯定,青年道士玄空絕對是個正人君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換成心性稍微不正的人,也不可能這麼老老實實的被警察關起來。
杜鵑已經做好了打算,隻要能夠把玄空關上幾天就夠了,等小雅和父親從姬家回來,杜鵑就會跟父親一起前往苗疆,到時候就算玄空想找杜鵑的麻煩,也找不到杜鵑的人了。
杜鵑懶懶的說道“你一大早過來不僅僅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吧?”
何靜笑眯眯的說道“之前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你不會忘了吧?”
杜鵑眉頭一挑,說道“你們‘家’裡的人又來找你們麻煩了?說吧,要我怎麼配合?我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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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靜很隨意的說道“還能做什麼,逛街吃飯看電影,做一些情侶該做的事情,做給他們的眼線看看,再加上我們刻意的宣傳,我的家人就算不信,也不敢像之前那樣覺得我們姐妹倆是軟柿子。”
杜鵑上樓跟莫離說了自己要出門的事情之後,就跟著何靜一起走了。
外麵停著一輛鮮紅的豪車,坐在駕駛位的上的正是何晴,此時的她戴著墨鏡,紮著馬尾,一身休閒服顯得很是青春靚麗。
杜鵑上了車之後,車子駛出了娛樂街,三人先是去吃了一些早點,然後就去了繁華的商業街。
杜鵑跟在姐妹倆的屁股後麵大包小包拎著各種買來的大牌鞋服的時候,杜鵑感覺這比自己跟彆人打一架還累,一路上何靜她們的回頭率很高,順帶著杜鵑也收到了不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視,大都是‘這麼好的白菜怎麼會被這樣的豬拱了”之類的眼神,尤其是姐妹倆帶著杜鵑去買高檔大牌鞋服的時候,那裡的服務員看杜鵑的眼神更讓杜鵑感到不自在了,感覺在她們眼中杜鵑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似的。
姐妹倆花起錢就跟流水似的,一套衣服幾萬塊,一雙鞋都夠杜鵑半年的生活費,簡直太的奢侈了,這兩個女人完全不拿錢當錢看,消費觀念差距太大,導致杜鵑看她們的時候總像是看兩個行走的人形取款機。
三人逛了半天,到了某個商場的時候,杜鵑不願走了,直接坐在了一個‘寄放處’的區域等她們,看著何靜和何晴姐妹倆進了一家內衣店,杜鵑靠在椅背上,長呼了一口氣,長這麼大第一次陪女人逛街,實在太折磨人了。
寄放處的區域有不少像杜鵑這樣拎著大包小包的坐在這裡等待的男人,有的玩著手機,有的彼此閒聊著。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個短發中年男人湊了過來,笑嗬嗬的遞過來一根煙,杜鵑擺擺手拒絕了,他一屁股坐在了杜鵑的旁邊,一副自來熟的架勢,笑著說道“小兄弟第一次陪女朋友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