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鵑猶豫的時候,雙刀忽然閃爍,門徒的身形顯化而出,同樣一臉疑惑的站在杜鵑身邊警惕的看著黑衣老者。
門徒低聲說道“他的虛弱不像是裝的,按理來說,他不可能這麼虛弱,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
既然門徒都這樣說了,說明黑衣老者十有八九不是偽裝的,可他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虛弱呢?難道是因為捆縛酒鬼的時候耗費了太多的力量?如果僅靠巨大蠕蟲就能搞定了酒鬼的話,杜鵑肯定不會相信的。
“既然已經來了,就跟我一起上去看看吧,這麼多年,我耗費了巨大精力才造出來的神,沒有觀眾可不行!”黑衣老者擦拭了一下口鼻處的鮮血,對杜鵑說了這麼一句話,瞥了門徒一眼,眼中閃過些許異色,說道“你這個廢物也一起瞧瞧吧!”
門徒眉頭一挑,暴戾之氣洶湧,緊握手中的刀就要衝上去,卻被杜鵑按住了肩頭“看看他搞什麼鬼再說!”
門徒沉聲說道“我現在就宰了他,他此時如此羸弱,這樣的好時機不能錯過!”
杜鵑無奈的說道“他現在很虛弱不假,但他的那隻蠕蟲可就有點麻煩了,那玩意和我們曾經見過的蠕蟲不太一樣,千萬彆大意。”
杜鵑的話還未說完,門徒已經出手了,刹那間,門徒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再度閃現而出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巨大蠕蟲的腦袋上,門徒手中的尖刀直接朝黑衣老者的腦袋捅了過去。
黑衣老者沒有閃避,陰鷙的老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之色,就在門徒手中的尖刀即將接觸到黑衣老者的腦袋時,巨大蠕蟲僅僅是輕輕一顫,門徒的身影突然僵了一下,下一刻,門徒的身影從巨大蠕蟲的腦袋上消失了,再度出現在了杜鵑的身邊,像是剛剛從未移動過似的。
門徒的臉色很難看,手中的刀有點抖,暴虐之氣似乎比剛剛更濃鬱了,門徒死死的盯著黑衣老者,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黑衣老者估計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杜鵑心裡很不解,剛剛發生了什麼?門徒怎麼突然停手了?
黑衣老者臉上的嘲諷之色更加濃鬱了,毫不掩飾的諷刺道“說你是廢物你還不承認?我就在這等你動手,你怎麼不動手了?”
門徒沒有回應,麵容扭曲猙獰,像是在強忍著什麼似的。
杜鵑滿臉疑惑的看著門徒,門徒並沒有跟杜鵑解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咬著牙低聲對杜鵑說道“等會動手的話,要先乾掉那隻蠕蟲,它不死的話,我們無法攻擊到他!”
杜鵑已經明白了,剛剛門徒出手的時候應該吃了一點巨大蠕蟲的暗虧。
黑衣老者也沒有多言,坐在巨大蠕蟲的腦袋上,控製著蠕蟲朝頂樓前行。
杜鵑看了一眼被厚厚蠶繭包裹的酒鬼等人,對門徒說道“你把他們先送出去,我自己上去就行!”
沒等門徒回應,杜鵑直接閃身衝上了頂樓。
杜鵑來到龍騰大廈的頂層之後,看到了許多已經破損的古怪儀器,一個已經破損的巨大培養槽很是顯眼,地上躺著許多身穿白大褂的人,他們都已經死了,數百人氣息斷絕,身上沒有絲毫傷口,皆是麵帶笑容的死去,像是在沉睡中做著什麼美夢似的。
杜鵑穿過古怪的實驗室,來到了一處巨大寬闊的大廳之中,黑衣老者盤坐在巨大蠕蟲身上在靜候著杜鵑的到來。
大廳的寬大落地窗前有兩道身影正在朝下方張望,似乎對下方道門的人攻擊龍騰大廈的情況很感興趣。
那兩人之中,有一人杜鵑很熟悉,就是那個名為戲命師的眼鏡少年,他的手中依舊托著筆記本電腦,頗為興奮的敲打著鍵盤,同時還眸光灼灼的看著旁邊的人,狂熱激動的說著什麼。
戲命師身邊的那個人是一個身形單薄的青年,背對著杜鵑,杜鵑看不清他的相貌,也感覺不到他身上有著什麼危險氣息,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給杜鵑一種莫名心顫的感覺。
黑衣老者笑道“他就是我這麼多年來計劃的收獲,他就是組織執行造神計劃的最終成果!”
黑衣老者看向落地窗,看著身影單薄的青年,語氣有些異樣的說道“原本他應該以完美的姿態降臨世間,隻要能再等幾年,到時候拿你的血魂獻祭,他就是完美的,現如今的他還有點瑕疵,不過這不重要了,等他去陰間之後,就能彌補他的缺陷了,到時候再用你獻祭,他一樣能夠趨近於完美形態,他既然已經出世,我也能放心打破陰間現如今的僵持局麵,我們明爭暗鬥多年,彼此間相互顧忌,他會幫我清除掉一切障礙。”
黑衣老者與其說是在跟杜鵑說話,倒不如說是他是自言自語,仿佛已經幻想到了美好的未來,黑衣老者陰鷙的老臉上露出了一抹森然的笑容,同時他的口鼻也再次溢血而出。
黑衣老者不在乎的擦拭著一下臉上的血,似乎更加虛弱了,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對杜鵑說道“說了這麼多,我有些累了,這些話我從未對彆人說過,你是我的第一個聽眾,為了他,我的力量基本上已經耗儘了,我撐不過今晚,就算你不動手,我也不可能存活下去,去跟他聊聊吧,對你來說,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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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緊皺著眉頭看著黑衣老者,黑衣老者不再搭理杜鵑,盤坐在巨大蠕蟲身上不再言語,注視著落地窗的青年背影上,似乎黑衣老者的眼中隻剩下那個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