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羿和老人在耍嘴皮子,誰也不肯忍讓,雖然他們看起來火氣都挺大,但實際上都是為了緩解各自內心的緊張,所以杜鵑自然也沒製止兩各人鬥嘴。
杜鵑能理解老人的緊張,他剛把家人帶到城區,還沒安頓好就被杜鵑給強喊出來了,老人得知杜鵑要去龍虎山的時候,嚇得腿一下子就軟了。
杜鵑之所以帶著老人去龍虎山,首先他知道龍虎山得山門怎麼走,另一個原因是他曾經屬於秘密組織的一員,關於秘密組織的事情,杜鵑有必要讓他跟龍虎山解釋清楚,杜鵑現在敢斷言,龍虎山之中絕對有跟秘密組織暗中勾結的人,那個和爺爺相同麵貌的黑衣老人就是其中之一,這件事杜鵑必須要在龍虎山直接揭露出來,讓龍虎山的人清查道門之中還有那些人曾經和秘密組織有過勾結,龍虎山畢竟是道門龍頭,這件事也應該由他們來做。
杜鵑已經打算好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等揭露這件事之後,麵見老天師把事情的情況告訴他,然後就帶著瑤離開龍虎山,這應該耗費不了多久的時間,但杜鵑的直覺感覺事情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簡單,這次去龍虎山,杜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墨羿和老人同樣也是如此。
將近晚上九點的時候,三人檢票上車,前往龍虎山,等到明天一早就能到了,距離龍虎山也隻有二十多公裡的路程,三人決定今晚要好好養精蓄銳。
杜鵑沒搭理旁邊還在吵嘴的老人和墨羿,杜鵑躺在上麵的臥鋪倒頭就睡,這一覺就睡到了淩晨一點鐘,杜鵑被一絲涼意弄醒了,準確的說是一絲陰氣,不過不是墨羿身上的那種陰氣,這股陰氣有些繁雜,有些混亂,似乎剛從杜鵑睡覺的門口經過。
老人和墨羿也醒了,朝著門口看了一眼之後,老人生氣的罵了一句,翻了個身就接著睡了,墨羿也是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沒過一會兒就又打起了呼嚕。
杜鵑以陰氣的濃度感覺外麵應該隻是個普通的陰魂,遠遠比不上厲鬼,說不定是個過路的,所以杜鵑也沒在意,過了一會,正當杜鵑準備再次入睡的時候,外麵走廊隱隱傳來了一聲驚呼,隨之就是一陣吵雜的聲音傳來,杜鵑歎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外麵應該是出事了。
杜鵑看了一眼老人和墨羿,兩個人睡得很沉,跟死豬似的,對外麵的情況置若未聞。
杜鵑正好也有點尿意,打算下床去趟衛生間,順便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杜鵑從衛生間出來之後,循聲朝著距離不遠處人群紮堆的地方看去,原本杜鵑隻想順便看一眼就回去的,但是當杜鵑看到情況之後,頓時來了興趣。
那間臥鋪房內躺著四個人,兩男兩女,年齡都不大,看起來最多二十來歲,房間內的陰氣很重,隱隱間有一絲凶厲之氣,氣息駁雜混亂,就是杜鵑剛剛察覺到的從自己房門經過的那股陰氣,隻不過這股陰氣現在變得濃鬱強橫了很多,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臥鋪房內的四個年輕人都身穿灰色道袍,應該是道門中人,道門的人最拿手的就是斬妖滅鬼,結果現在被鬼上了身,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會被人笑死。
四個年輕人在床上顫抖著,雙眼緊閉臉色鐵青,不斷的口吐白沫,麵容扭曲著,像是承受著很大的痛苦。
“車上有沒有醫生?趕緊全車廣播尋找醫生…”
“他們是不是羊癲瘋發作了?”
“不可能吧,總不能一下子四個人都羊癲瘋犯病吧?我估計應該是食物中毒了…”
“據我觀察,也可能是被臟東西附了身。”
“彆胡說,看他們的打扮,他們應該是道士,道士會被臟東西附身?你說笑呢?”
“這年頭有幾個道士是真修道的?這幾個年輕人說不定是為了好玩故意裝扮成修道之人的模樣呢!”
圍觀的人眾說紛紜,紛紛猜測事情的起因,杜鵑秉著不多管閒事的原則,沒有動手,畢竟還不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在房間內作亂的陰魂如果真想弄死這四個年輕人的話,估計也不會鬨出這樣大的動靜,杜鵑感覺這個陰魂主要是在教訓這四個年輕人。
正當杜鵑饒有興致的看著熱鬨,想看看那個陰魂想怎麼處理這四個年輕人的時候,一道懶懶的聲音從杜鵑身邊響起“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裡湊什麼熱鬨啊?”
墨羿打著哈欠走到杜鵑身邊,朝臥鋪房內瞥了一眼,眉頭一挑,笑嗬嗬的說道“喲,道門的人被鬼給耍了?”
杜鵑看著滿臉興致的墨羿,低聲說道“我感覺有點奇怪,那幾個人的身上血氣波動比普通人強,肯定也是有點本事的,那個陰魂在這裡胡鬨,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教訓,估計那個陰魂也會被那幾人的血氣所傷,恐怕撐不了多久就會魂飛魄散的,道門的符籙咒法至陽至剛,修煉略有小成都會對一般的陰魂有很大的傷害,這個陰魂在這裡胡鬨,照這樣下去,就算那幾個道門的年輕人吃了苦頭,那個陰魂最終也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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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羿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朝著那臥鋪房裡認真看了一眼,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有點意思啊!”
墨羿扒拉開圍觀的乘客,急匆匆的嚷嚷道“讓開,讓開,我是醫生,讓我過去看看!”
聽墨羿這麼一咋呼,圍觀的諸多乘客急忙讓開了一條路,墨羿很順利的擠了進去。
當墨羿走進臥鋪房後,房間內的混亂陰氣為之一滯,隨後變的顫栗起來,很顯然是恐懼驚慌了。
墨羿雖然吊兒郎當的,但他在陰間是實打實的陰差,比高階鬼差還高,彆說是普通的陰魂了,就算是厲鬼見到墨羿也得腿軟。
杜鵑不知道墨羿在臥鋪房內做了些什麼,房間內的陰氣快速的削弱,墨羿裝模作樣的給那幾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拍拍這揉揉哪,那幾個年輕道門人的身體不再顫抖,也不再口吐白沫,臉色也不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