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都在為年輕人那強大的攻擊所震撼的時候,遠處的戰機終於也飛到了冬木市上空。
對於這個魔法師依然隱藏於暗處的世界來說,這種高達數十米,外表滿是黃色眼睛和惡心粘液的,無數觸手在空中飛舞的怪物,毫無疑問隻應該出現在噩夢和怪獸電影裡才是。然而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噩夢……降臨了。
這兩架戰機是以標準巡邏隊形飛行的,所以當兩名飛行員都目視看到未流川中的怪物和附近彌漫的濃霧的時候,他們的心中隻有震驚。
大概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兩架戰機中的一架突然俯衝著朝著怪物衝去。而他的友機則是在他後方上空掠陣。
眼見戰機急速的靠近,怪物似乎找到了發泄怒氣的目標,原本胡亂揮舞的觸手也開始有序起來,它的目標很明顯,它想逮住這個不知死活膽敢靠近自己的‘蚊子’。
“那個駕駛員是白癡嗎?!”遊羽見那名飛行員莽撞的衝向怪物,似乎生起氣來。
“那名飛行員可能是不相信眼前的情景吧。”晴天拍了拍遊羽的肩膀,低聲說道。他知道遊羽此刻其實並非是在生飛行員的氣,而是在氣自己。
她現在不可能上去救那名飛行員了。除了是為了保護晴天外,還有就是來不及。
遊羽和晴天一樣。在秘銀都呆了不短的時間了。雖然後來去了千鳥要所在的陣代高中,但是她在秘銀裡也有不少朋友的。而且好幾個都是飛行員。
晴天自己也一樣,也認識不少飛行員,其中的一兩個還和晴天特彆合得來。一個叫漢斯,是名德國退役的飛行員,他和晴天一樣酷愛偵探小說。平時有機會兩人就會一起就偵探小說討論半天。
而另一名飛行員叫尼古萊,是名蘇聯飛行員,他是個喜歡喝著伏特加,然後大喊大叫的家夥。而且很喜歡教不擅長射擊的晴天玩手槍。作為飛行員的尼古萊手槍玩的很溜。晴天現在都還記得他每次在晴天麵前那得意洋洋的樣子。
所以,現在當看著駕駛著幾乎同樣戰機的飛行員送死的時候,晴天心裡也不痛快。
在晴天想著秘銀的朋友是否安好的時候,那名莽撞的飛行員已經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他雖然有著精湛的飛行技巧,但是在麵對這種魔幻生物依然不足為憑。
隻見他先是躲過數根朝他激射而來的觸手,然後立刻一個加力翻滾,想要迅速脫離,但是此時已經晚了。怪物那觸手速度似乎在一瞬間提升了好幾倍,立刻就裹住了正在機動的戰機。
下一刻,怪物身體的上半部分朝兩側裂開來,如同張開的血盆大口般。緊接著被觸手抓住完全無法動彈的戰機就被送到了怪物的‘口中’。在那滿是‘細小’觸手的口器中,戰機在不斷蠕動的肉壁和有腐蝕功能的粘液中漸漸化為烏有。
“真想宰了它。”遊羽一臉厭惡的撇過頭。那怪物身上和‘口’中的觸手讓她渾身不舒服。
“那個是什麼?!”晴天隻是瞟了一眼抱怨的遊羽,然後將注意力放到了另一架戰機上。他滿以為這架戰機在看到友軍被怪物吞噬後會立刻返航報告情況,但是他錯了。
錯不在飛行員,而是另一個渾身被黑色煙霧所籠罩的家夥。
一個看起來像是人形樣的,被黑色煙霧所籠罩的東西此刻正在站在告訴飛行的戰機上。不到幾秒鐘,戰機那原本閃亮的銀色外殼也如同被感染了一樣,變成了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黑色。
接著,那個物體周圍的黑霧不知道什麼原因開始消散了一些,晴天這才接著真實之眼看出,那是一個穿著銀色鎧甲的人。
由於是全封閉的那種鎧甲,所以晴天看不清此人的麵孔,但是如同之前那個坐在金色飛行物上的年輕人一樣,晴天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瘋狂,憎恨。這兩種氣息緊緊地圍繞著他。
“看起來又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啊。”晴天轉過頭對遊羽說道,但事卻發現遊羽此刻壓根兒沒看著前麵的真實之眼,而是望著左側,不知道在看什麼。
晴天也望了望遊羽看著的方向,但是什麼也看不出來。想來也是,沒有真實之眼的輔助,在這滿是紫色濃霧的情況下看的清遠處的東西才有問題呢。
“你在看什麼?”
“啊,沒什麼。”遊羽朝著晴天搖搖頭,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那幾個人看起來應該可以解決這個怪物。我們沒必要冒險。”
“……不,我還想再看下去。”晴天想了想,搖了搖頭。雖然他認為遊羽說的很正確,他也同意回去。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些人,這些正在和怪物對戰的人,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正是這個意義,他們才存在於此。最重要的是,他會再次和這些人相遇,並且戰鬥。
遊羽有些詫異的望著晴天,不明白晴天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有預感,我會在未來的某天,和這些人相遇,然後戰鬥。”
“哈?”
“魔法師都相信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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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遊羽攤了攤手,扶著額頭歎了口氣“我被你打敗了。那繼續看吧。反正就當是看演出了。”
付出人命的演出啊。晴天在心裡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而遊羽,則是在思考著剛才所見到的一幕。
她看到了之前遇到的那個年輕男子,就是在救晴天的那個晚上,遇到的那名戴著兜帽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