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當日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攪家精啊?”
吳芳在漠北破敗的屋子裡一邊艱難的洗著衣服一邊嘴裡碎碎罵“原本好好的日子,硬生生的被她搞成這樣。我真是恨不能殺了她!”
“你殺誰呢?”吳太太冷聲道“我也不知道誰是撹家精,當日那種情況,你們就應該勸著點,還全都起哄,一個女人都拿捏不住……”
吳太太是真沒想到,吳元平絕情至此。
當然,更沒想到,一個肖春玉就將吳家上下下了地獄。
現在老爺被斬了,全家流放漠北。
當日,肖家流放的時候,吳元平就對老爺說肖春玉沒有了娘家,沒有用武之地。肖春玉生下女兒傷了身子,父子倆都不是好東西,著急上火的就要娶平妻。
他們還好意思讓自己去張羅,身為女子,她也覺得寒心。
眼前這個吳芳,更是一個蠢的。
她的所作所為全都被自己安排的人看了個一清二楚,這樣的姑娘,在京城還想高嫁,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也是,就她那點本事,隻能做做白日夢。
哪家的高門大戶會娶一個不著調的回去做當家主母?
就算是嫁給庶子,人家還要挑她的顏色呢。
現在落到這種地步了,還一味的指責肖春玉,嗬嗬,真是又笨又蠢。
說實在的,她倒是挺佩服肖春玉,硬生生的將一盤死棋走出了一條活路來。
當初吳元平打了她嫁妝的主意,就有點誅心了。
姑娘出嫁的嫁妝是她的底氣和退路,吳元平不僅不念舊情,甚至連活路都不給留一條。
狗逼急了會跳牆,兔子逼急了會咬人。
肖春玉逼急了直接告了禦狀。
吳家全家被她送進了大牢,而她滾過了鐵釘板還得了皇後和太後的賞賜,現在在京城的日子應該也過得很好啊。
反觀吳家,一家子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從來沒下過苦力來到漠北就有做不完的活,吃不完的苦,真的好慘好慘。
漠北礦場,春全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麼會是他”
春全揉了揉眼睛“他怎麼會來了這裡?難不成是受了牽連,那長姐呢?”
一想到這些問題,春全直接扔下了手上的工具就要跑過去。
結果被一個差爺給攔住了。
“小子,要乾啥去?”
“差爺,行行好,通融一下,我看到一個熟人,我過去打個招呼”
“嗬嗬,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遇上了熟人,還真是稀罕得很。”衙役冷笑道“你們這是有緣千裡來相會,但是,在爺這兒就成了無緣對麵手難牽,滾,給爺好好乾活去。”
春全嘴角喃喃。
罷了罷了,這些差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之所以態度這麼惡劣,是因為沒有得到好處。
春全其實已經掌握了在這兒怎麼樣才能混得風生水起的秘訣,隻不過這會兒他還沒確定,這錢還是暫時不要花的好。
看著那人走了,春全隻得回去撿起工具繼續埋頭苦乾。
“給老子好好乾,彆偷奸耍滑,讓老子看到了抽死你!”
一鞭子打在了春全的後背上。
春全齜牙,硬是忍住沒喊出來。
這些王八蛋,從來不將人當人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著有一天老子一定要報這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