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人貴族從睡眠中驚醒,他瞪大了雙眼,愣愣的將虛無地目光放在了高懸於麵門上方的捕夢網。
不是夢,確切點應該說不是一個單純的夢,洪德爾康利十分的確信這一點。
如雷鳴般轟響的呼嚕聲消失後,幾名在周圍巡夜的侍者悄悄趕來,門縫中漸漸透出的淡黃光亮令他們的主人知曉了這一點。
洪德爾康利因為身體從睡眠中驚醒的不適而不爽地打了個響鼻,他撓了撓自己順滑但並不柔軟,如同一根根軟針般的棕色毛發,從手中帶下了數十根飄下。
他打開自己的小夜燈,看著床被上零散的毛發疑惑於是不是換季的時間就快到了?
熊人沒有在意這些小事,而是思索著“死神”留下的話語。
鮮花鮮花肯定是象征著什麼的,蜜水蜜水嗯
還在迷糊中的洪德爾康利漸漸把思緒聯想到了更多夢境中的場景。懸浮的廢墟,天空的漩渦廢墟廢墟難道那個矮人廢墟的底下就有那樣的漩渦嗎?
那我是不是應該停止那個工程?可那樣的話國王的任務又該怎麼辦。
熊人貴族戀戀不舍的從自己的床鋪中起身,呼喚來了自己的仆人,讓人類侍者幫助自己穿上衣物,地精侍者換上大鞋。
“去告訴那個法師,我要過來。”他張開口,噴了噴清新劑,在一切準備妥當後強忍疲倦,邁著緩慢的步伐向著自己府邸的馬廄走去。
馬車奔跑著,被遠方的艾蒂卡收入眼底,她望向四周,沒一會厄伍伊什就從黑暗中走出,來到了她的身旁。
“你暴露了?”
“沒有,他相信了,我能感覺到,隻是不知道他與那個法師誰才是主導的一方。如果不行我還得要再去一趟那名法師的夢中。”
艾蒂卡沒有回話,隻是一直用某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厄伍伊什疑惑的歪歪腦袋,詢問了這種眼神的含義。
“你,是不是還進過我的,還有那個獵奇女的夢裡。”
厄伍伊什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開了視線,扯了一個不算謊言的小謊:“我是依托夢境存在的,不能在現實一直存在。”
“那你什麼都看見了?”
“喵?”
灰發少女斜著眼看他,一把卡住了伊什的脖子讓他的麵頰與自己側麵的肋骨不斷摩擦著,另一隻手強行搓著他的頭發
“既然你敢喵出這麼一聲,想必也是已經有了覺悟,那你以後就是我的貓了,明白沒有?”
“可以的話我想當個人。”被勒住脖頸的厄伍伊什斷斷續續地為自己爭取著人權。在打鬨的同時疏散著內心的壓抑,以免自己過於緊繃而做出某些錯誤的觀察與判斷。
畢竟他已經清晰認識到了自己在壓力中不算出彩的表現。
“不,你不是人,你是隻白貓,你的名字叫伊斯。”艾蒂卡往日躁動的形象令人分不清她這平淡的語氣到底是玩笑還是動起了怒。
“不是黑貓嗎?”
“看來你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正確的認知了。”灰發少女神色淡然的繼續說到:“人類的壽命對於我來說就像人與貓的壽命對比,而你認為自己是一個人類的話那我把你當成貓也沒有任何問題。”
“剛剛不是還說我是貓的嗎”艱難吐出字眼的厄伍伊什回駁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