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厄伍伊什成功取過了這群“散兵遊勇”的領導權後,原本頻發不斷的摩擦也突然的消失殆儘,就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暴力事件一般。
這並非是伊什指揮有功又或是其本身的領袖氣質有多麼突出,隻是礙於他超乎尋常的力量才導致這幫子人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或多或少的,還有一些時隔多日後重新見到帶來溫暖的太陽所造成的影響。
厄伍伊什隨意地坐在已經被清空的講台之上,背靠著木椅。他側著頭,用手作為支撐。
沒有聚焦的視線注視著下方不是忙碌就是裝忙的人流,有些恍然的伊什過了片刻後,從自己的世界裡脫出。
他看著身旁明明看不出表情,但渾身上下哪哪都表現出不耐煩與嫌麻煩的高大熊人,詢問道。
“為什麼你如此排斥你的人民?”
“因為他們蠢,就這樣。”
洪德爾康利不爽的打了個響鼻。
“他們一個個不是懂的連我手底下的一個傭人還少卻老是想對我指手畫腳,就是裝作對我言聽計從的模樣,然後再對我指手畫腳。
如果他們想通過武力來脅迫我我反倒還高看一眼,結果呢?一個也沒有,那群隻會耍嘴皮子的人隻要我表現得寬容些一個個就都想騎到我的頭上,和猴子一樣煩人。”
厄伍伊什稍微活動了下脖子,好奇問到:“那如果真的有人用武力了脅迫你,你會怎麼做?”
聽見這番話語的洪德爾康利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抑製住了撓頭的觸動,語氣平常的回複。
“如果打不過他,就認了,打得過就會扔進決鬥場裡,讓我看得爽就編入我的衛隊裡,連這點條件都達不到的話就死在哪吧,好省下我表親的飯錢。”
熊人不自覺的在椅背上蹭了蹭,令這個不知道從哪搬來的沙發響起了讓人心慌的吱呀聲。
他貌似想到了什麼,後知後覺地為自己的現況找補著:“你彆看我現在這麼落魄的模樣,實際上我們家族從來不是以治理領地而聞名的。”
“奧哈法之戰,納窪笛安侵擾,還有奪回巴葛的戰役,搶占瑞爾高地,抵抗莎巴姆亞斯聯合,還有嗯一些比較小的戰役,我們家族都有參與,並且在其中奧哈法之戰與奪回巴葛的戰役裡擔任了先頭以及之後的主力作戰。
就算我的領地衰敗到無人可用,隻要我發出消息,要去參與或者攻打什麼戰爭,就會有數不勝數的雇傭兵以及我們家族的盟友過來支持,戰爭貸款。”
對自己家族曆史十分自豪的洪德爾康利神采飛揚,全然不像一兩分鐘前那焉了吧唧的樣子。
“就算是隔壁的那條毒蛇在對我們戰爭時的表現進行評價時都少有抹黑,直到現在都不敢與我發生什麼實質上的衝突。”
“所以你了解了吧?並非是我真的厭惡管理統治這些居民,隻是說我不想將心思過多的花費在這些細枝末節之上哎,但實際上到現在我也隻能把心思花到這上麵了,就算我再不喜歡。”
被風吹拂著的熊人感受著體表毛發的觸動,把視線挪向了照射下斑斕光斑的彩色玻璃上,透過那些圖畫,凝視著懸掛太陽的天空。
“你的魔法能夠持續多久?”
“隻要我在這裡就能一直持續。”
洪德爾康利用自己匕首般的利爪輕點著沙發,沉默片刻。
“你知道霧獸嗎?”他突然對伊什發問到。
厄伍伊什含義不明了嗯了一聲:“但我隻是知曉有這個傳說。”
“它是真實存在的,而我的父親也曾經成功討伐過它。”熊人停止了自己指尖的動作,神色變得陰沉起來,那與棕熊無異的麵龐隱隱具有了野獸般的凶狠。
“他從未告訴過我這件事情,而我也是在這一次迷霧的來臨之時才從管家的口中找到了我父親所留下的記錄,儘管他並不希望我發現。”
“但這份記錄還是有留存的必要,是嗎?”厄伍伊什接過了話頭,將姿勢扭轉得正式一些。
“是的,而我也到了那時才發現我父親的死亡與那條毒蛇父親的詛咒似乎並無關係”
“這幾日中你時常見我消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正在調查我父親手記中記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