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翻閱完這這篇日記的關鍵信息後,於沉默中偶爾出現的紙頁聲也隨之消失。
厄伍伊什將日記還給洪德爾康利。
“它的血是有毒的,我的父親也是因此而死,並且霧獸不止有一隻。”熊人領主收回本子,放在了衣物的內側。
教堂外,已經有些人開始趁著這難得的機會開始晾曬起衣物與被褥,並在自以為伊什與洪德爾康利看不見的地方偷起了懶,悄悄曬著日光浴。
不清楚自己正在被伊什偷瞄的艾蒂卡對這些不感興趣。她背靠著教堂內的石柱,既厭惡又有些放鬆的注視著撒向大地的日光。
“一般多久會來一次。”厄伍伊什在自己對朋友的窺視被發現前收回了目光,問出了日記中始終沒有找到的信息。
“有什麼規律嗎?”
“沒有。”洪德爾康利泄氣地癱軟在沙發中:“有時是一年,有時是兩年,可三年四年都不來的情況也不算少,而也正是因為這種不規律且頻繁的到來才讓我的父親升起了要殺死霧獸的想法。”
“你要效仿你的父輩殺死這隻霧獸?”
熊人搖了搖頭。
“儘管日記中沒寫,但當時的場麵可是無比宏大的,我們家族最親密的三位盟友,威克穆蘭緹夏帕,福朗朗尼沃,和肖克崔爾托弗朗家族分彆帶來了他們的精銳,整整五百多名騎兵還有差不多六千多人的士兵來援助我們的行動。
我很難形容當時的震撼你要知道當時我們招募來那些巨獸還未到場,就那些士兵光是喧嘩的吵鬨就蓋住了整座城,步伐像是遠端轟鳴的雷響,一眼望去,你仿佛看見的不是人,而是一片足以蓋住巨龍的雜色麻布”
他的語氣無比激昂:“皇室派來的十名法師坐在隊伍正中央的如同甜點盒一樣的馬車裡,等他們從裡麵出來,那遠遠望去根本分不清華麗與否的服飾頓時淹沒在周圍騎士盔甲的閃光中,不見蹤影。”
眼中閃爍著亮光的洪德爾康利心潮澎湃地描述著自己少年時所感受到的觸動,不知不覺間偏題了一點。
厄伍伊什撐著頭,耐心的傾聽著。
“那時,我的父親就站在隊伍的前段,舉劍高呼著勝利,我看不清他有沒有回頭,但我能看見,他肯定在某一刻回頭看了一眼我。
而我的腦海中也回蕩起了年幼時父親對因為跌倒而哭泣的我所說的話語,洪德爾康利!握起劍,高舉起,哭泣與軟弱毫無作用,看著我!學著我!讓騎士敬仰你的背影,讓勝利填滿你的前路!”
“。”
厄伍伊什不經意間與一名洪德爾康利的侍衛對上了視線,隻見他有些尷尬的露出微笑,微微鞠躬著,似乎是在對自己主人的失態表示抱歉。
而這盔甲之間的碰撞聲也讓熊人領主終於從回憶裡掙脫,他裝作無事發生一般把偏離的話題拉回。
“不過我們現在不可能如同曾經一樣尋找的如此多的兵力與畜力壓製住霧獸,況且哪怕是成功集結了與以往相同的兵力,那霧獸的實力也說不定還會比上一個強大”
“所以我這次並非是想要在這麼倉促的情況下來殺死它,而是想把它驅離。”
“那你打算怎麼做?”厄伍伊什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知曉霧獸總是在此地停留的原因嗎?”
“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無論是什麼生物,在收到嚴重的傷害後的第一時間一定是想要逃跑的所以——”
洪德爾康利招了招手,一名手提小箱的侍衛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體,從裡麵拿出了一個被橡膠保護得十分嚴實的瓶子。
“唔”
就在這時,葛雅芙琳突然開口說話到:“沒想到他要我做這個是做這個用的啊。”
熊人招呼著伊什走到教堂外。在行走的過程中,幽魂話語不停的說到:“你在對我的身體進行猥——”
洪德爾康利奇怪的看著突然伸手像是在驅趕什麼的厄伍伊什,沒有察覺到周圍漸漸消散的黑焰。
葛雅芙琳輕飄飄的躲過了揮擊,順帶改口到:“進行觀察的時候,想來應該發現了我真正的死因並不是那顆小小的子彈了吧?”
“這個是我命令那個綠發的皇家法師做出的一種武器。”洪德爾康利對厄伍伊什解釋著。
“高黏性,強腐蝕性,看上去要嚇人,最好能劈裡啪啦的發出光亮與聲響,我還記得他給我的要求。”葛雅芙琳幾乎就在耳旁的話語幾乎壓過了熊人的說話聲。
“儘管她在幾個月前就失蹤了,但好在她留下了實驗的筆記。”
洪德爾康利站定了身形,讓侍衛朝著一旁堆起的垃圾中丟去。
侍衛脫去了外層的保護套,把這不透光的玻璃罐丟出。隨著容器的破裂黑褐色的液體濺射而出,灑落四周,在被光芒照射到後開始了顯而易見的蒸發。
“按照她的說法,其實這瓶液體還需要和另一個液體混合後才能產生出我想要的效果,不然就隻是一種很容易處理的強勁毒藥,但”
葛雅芙琳撩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故意走到了伊什古井無波的眼前,坐在提箱侍衛的一旁。
“她失蹤到了現在。”
熊人凝視著遠方,坎坷不安的說到:“我看見了,你召喚出的那個聖潔的存在將那個怪物所擊潰,如果你還能呼喚出他”
似乎是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的洪德爾康利迅速略過了這個請求。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想辦法找回那個名叫哥亞富寧的綠發法師,一個是將這種液體當做單純作為毒藥使用,隻要我們想辦法能打破它的外殼。”
洪德爾康利把視線挪向了正在怒氣衝衝地拆除門檻的矮人,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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