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是十一月份了,白天一天比一天短,天黑得一天比一天快。
顧宸染下午得到消息趕來萬事屋的時候,外麵還有太陽呢。
這會外麵已經黑了下來,路上已經有人開始掌燈了。
顧宸染說提議“我看天色也晚了,今天你準備的符籙和花茶也早就賣完了,不如今日就早些關門回家吧,今日你也辛苦了。”
“也行。”
溫靈被掌世神君搞得挺有危機感,早點回家,早點打坐修煉,哪怕修為恢複得慢,那也是能恢複一點是一點。
就在兩人並肩出門,顧宸染撩開馬車簾子,溫靈準備上馬車的時候。
一道焦急的聲音從前方匆匆停下的馬車上傳來“等等,王妃請等等!”
溫靈和顧宸染同時扭頭看過去。
溫靈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位從馬車上著急地跳下來,滿臉著急朝她跑來的中年人,是那日來過鎮北侯家的管家。
他一路小跑著過來,彎腰拱手,做揖到底,拱手道“王妃,可算是遇到您了,求求您,快去我們府上看看吧,我們夫人真出事了!”
原來鎮北侯管家在回家後,當即稟告了此事。
但是鎮北侯是從戰場上退下來,他根本不相信鬼神精怪這種說法。
所以覺得宸王妃也是在危言聳聽,完全沒當一回事。
還把吩咐管家去求符籙的夫人給說了一遍,意思是她人雲亦雲,連這個都信。
鎮北侯夫人沒法,鎮北侯這個人的脾氣就是又倔又臭,他認準的事情完全改變不了,也懶得多廢口舌。
晚上睡覺的時候,鎮北侯夫人還是把管家請回來的符籙放在了枕頭底下。
結果失眠了幾乎半個月的她,這一晚上竟然真的睡了一個整覺,一夜安穩。
隻是誰也沒注意到,那個符籙的顏色暗了一些。
第二天也是如此,鎮北侯夫人又睡了一個好覺。
鎮北侯夫人很開心跟鎮北侯說“這個符籙真的有用,我連續兩天睡了安穩覺了,
這個符籙是驅祟符,它有用說明我們府裡可能真有什麼臟東西,要不我們就去把宸王妃請過來看看吧?
聽說那位宸王妃可不是誰都請得動的,聽說上次刑部侍郎家的人請她,她就說人家是罪有應得,是報應,都不願意去呢!
人家先前都說了願意來我們家看,說明我們運氣還不錯呢。”
鎮北侯依舊很不屑“哎喲,夫人,你年輕的時候也不信這些東西的呀,怎麼現在年紀大了,反而越老越迷信了,
這些都是花裡胡哨的把戲,這些臟東西要真能害人,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早就亂套了?
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我看是前兩天禦醫給你換的方子起作用了,才讓你睡了個好覺。”
鎮北侯夫人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同時她心裡也嘀咕,難道真是太醫院會診後給換了方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