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古怪。
靜可聆針。
張青禾美目圓睜著，不敢置信地喃喃道“爺爺，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張無極翻了個白眼“騙你，我是你生的。”
話一出口。
一旁的張天佑突然眼珠子一瞪“老爸，你彆帶上我啊，要篤定語氣也不用發這種咒吧？”
“不然青禾怎麼會相信？”張無極一臉篤定的說“不過年輕的齊大姐，嘖嘖……那真是沒的說啊，容貌身材那叫一個絕，得虧咱家是武道世家，我從小就猛猛練武，要不是齊大姐擔心殺不過我，和盤托出了實情，我當年還真就傻乎乎的答應了那門聯姻了，那就不知道能在齊大姐手裡爽幾次再死了。”
“爸！”
“爺爺！”
張天佑和張青禾同時嗬斥了一聲。
張青禾更是嬌羞的捂住了臉。
張無極癟了癟嘴“都是過去的陳年往事了，自從齊大姐和盤托出後，齊家也不再左右她婚姻的事情，她就一直在等那個男人，然後熬走了齊家一代人，把自個熬成了齊家話事人了，也都沒等到那個男人。”
陳梟揉了揉鼻子“齊老太太怎麼也記得那個男人的一些信息吧，齊家動用全家之力，都找不到丁點蛛絲馬跡？”
“這就是煩人的地方。”
張無極右手捶了一下膝蓋“齊大姐這人腦子就跟瓦特了似的，她一邊說要等那個男人，一邊又不給齊家透露出全部信息，就說了句那個男人是個道士，然後就等著齊家幫她找，天底下道士那麼多，道觀那麼多，齊家幫著把西南幾地的道觀都犁了一遍，也找不到，她又不說其他的，這不是純自找苦吃嗎？”
道士？
道觀？
陳梟神色一窒，腦子裡“轟”的一聲響。
莫名的，他突然想到了吳老迪和消失的懸空觀。
但他隨即又是自嘲一笑。
沒來由的把這二者聯係起來，也太荒謬，無厘頭了。
“梟哥哥，你笑什麼？”張青禾問道。
張無極和張天佑也同時朝陳梟看來。
陳梟聳了聳肩，說“沒有，就覺得齊老太太這不為人知的過去也太扯，太搞笑了。”
“的確，她這行為邏輯完全不能理解。”
張青禾也點點頭“既然要等那個道士，齊家一開始也願意幫忙找，她又不願意多給信息，這不是畫地為牢，沒苦硬吃嗎？”
“反正就是這麼個情況。”
張無極搓了一把臉“但齊大姐當年下手確實狠，就那三條人命，不是蛇蠍心腸的人絕對下不去手，她也就是雙手染著那三條人命的鮮血，才在齊家占據一席之地，熬走了一代人，才能穩穩坐上話事人位置，而且那三條人命裡……算了，不說了。”
張無極話說了一半，又強行打住，但神色表情卻唏噓感慨。
陳梟看著張無極的表情，感覺那三條人命裡還有些說道，牽扯著什麼隱秘。
不過張無極不繼續說，肯定也是忌諱著什麼，沒必要追問下去了。
“反正老太太代表齊家站我們這邊，咱們這次九路十二堂的比武大會，風險就會小很多了。”張天佑一陣感慨。
陳梟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