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華燈初上。
陳梟和張青禾手挽手走出了病房。
張青禾像是隻小貓似的,整個人依偎在陳梟身側,埋著頭,也不敢張望,眼神慌亂緊張,緊泯嘴唇。
她的臉頰泛著晚霞。
儼然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
“乾嘛?”陳梟張望了一下走廊兩側,確定無人後,轉頭疑惑的看著張青禾。
張青禾嬌軀一顫,忙抬頭用水波漣漪般的眸子楚楚可憐的看著陳梟“休息,休息休息吧。”
陳梟啞然失笑。
他抬起右手,食指剮蹭了一下張青禾高挺的鼻梁,戲謔一笑“你這腦袋瓜子裡想啥呢?我是問你低頭搭肩,表現的這麼緊張是要乾嘛?”
“哦哦哦,是這個意思啊?”
張青禾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尷尬一笑“嚇我一跳。”
陳梟被逗得笑了出來,聳了聳肩“走吧,先找地方吃晚飯,順便逛逛。”
“我的腿……”張青禾麵露難色。
陳梟早有所料,向前邁步,蹲在了張青禾前邊“上來。”
張青禾有些擔心“你還沒痊愈,身體……”
“你覺得我身體不好?”陳梟反問。
張青禾神色一窒,隨即俏臉緋紅得都快滲血了。
她趴在了陳梟背上,羞惱的輕輕砸了一拳。
隨即,陳梟就背著張青禾離開醫院。
也就在兩人走進電梯的時候。
走廊儘頭的樓梯間內,走出了四道身影。
赫然是張無極、清塵子、霍震霄和奎爺。
“他倆以為咱們走了!”
奎爺右手轉動著鐵蛋子,嗤笑了一聲“實際上咱們四個都在給他們護法!”
“護你大爺!”清塵子翻了個白眼“小兩口年輕,終究要臉麵,哪有你這麼直接寫臉的?”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孤家寡人一個就知道殺殺殺。”
奎爺眼睛一瞪,分毫不讓“那你說怎麼做?”
清塵子淡淡的說“當然是假裝我們走了,什麼都不知道。”
張無極趕忙打圓場,滿臉堆笑,抱拳道“拜托三位前輩了。”
“無妨。”霍震霄擺擺手“不過陳梟得了真傳,能這麼短時間醒來,著實強橫,現在就等他們回來吧。”
“不吃飯?”
奎爺看向了張無極“老張,今天這事咱們都是目擊證人,你也不想外邊的人知道這事吧,還不快安排一頓席?”
老張?
張無極心神一振,眸光明亮,驚措的看著奎爺。
曾經,奎爺在他眼中,那就是高不可攀,無法比肩的存在。
奎爺對他的稱呼也是一口一個張家,一口一個張無極。
簡單的一個“老張”的稱呼轉變,卻是將兩人的距離快速拉近。
而後邊的話,那純粹就是調侃拉近距離的說辭了。
這一切的轉變……都因為陳梟!
張無極的閱曆怎麼還察覺不出奎爺話中意思?
他滿麵紅光,激動的一抱拳“我這就安排,還請三位前輩切莫將事泄露出去,茲事體大,事關我張家臉麵呐。”
話雖如此。
但誰都清楚,以三大佬的地位絕不可能將這種事情吐露出去,也不會在意張家的臉麵。
在張家眼中是茲事體大,可對三大佬而言根本就不叫事。
張無極這樣說,也是順承了奎爺剛才的話,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好說。”
清塵子和霍震霄微微一笑。
……
陳梟和張青禾就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飯店,隨意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