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巧抹著眼淚回道,“小姐,您不是讓奴婢去裕豐侯府給表小姐傳話嗎?奴婢去了裕豐侯府,當夜被表小姐留下了,表小姐說第二天就要去承王府接您,讓奴婢不用跑來跑去。可第二天便傳來您的‘噩耗’,奴婢深受打擊,一病不起,這幾日都在裕豐侯府養病來著。”
“讓你為了我大病一場,我還真是過意不去。”
“小姐,您彆這樣說,隻要您能安然無恙,就算讓奴婢替您去死奴婢也是願意的!”冬巧一臉堅定地望著她。
“我們這麼多年的主仆之情,還用得著說這些?行了,快起來吧,剛好我餓了,你去廚房做些吃的。”夜時舒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是,奴婢這就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食材!”冬巧說完便先朝悅心院跑去。
望著她跑遠的背影,九姑突然開口,“王妃,這丫鬟並不像大病初愈。”
夜時舒扭頭看她,“你會看病?”
“回王妃,奴婢在軍中跟著軍醫多年,學了些望聞問切的皮毛。”
“哦。”聽她如此說,夜時舒不敢再看低她,遂好奇問道,“九姑,我前些日子在承王府小住,怎沒見到你?”
“回王妃,前日王爺急召奴婢回京,奴婢是昨夜到的。”九姑笑著回道。
“……”夜時舒沉默。
時下女子學醫比習武還難,可九姑既會武又懂醫,說是難能可貴都不浮誇。
承王如此費心為她挑人,她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說是監視吧,好像說不過去,畢竟要監視她,隨便讓文岩和文墨做就行了。
何況下個月她就正式嫁進承王府,府裡每個人都能監視她,何必另外安排個樣樣都精通的女人到她身邊?
她們邊走邊說,到了悅心院後,夜時舒給她大概講了一下院裡的情況,也沒忘提醒她,“九姑,將軍府不同於其他府邸,規矩多的地方你多擔待。”
九姑如何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王妃放心,奴婢的任務是護您安危,若您發現奴婢有何不軌之舉,可隨時處決奴婢。王爺是奴婢的主子,您是王爺的王妃,便也是奴婢的主子,您有隨時處決奴婢的權利。”
她這番話還真是堵住了夜時舒心中的那點猜忌。
何況眼下她正需要人,於是對九姑招了招手,示意她近前說話。
“王妃有何吩咐?”
“九姑,有一事需要你幫忙,一會兒……”
半個時辰後,冬巧把吃的端到了夜時舒房中。
夜時舒拿起筷子,突然想到什麼,看向冬巧,“九姑是王爺的人,我還沒來得及安置她的住處,你先帶她去後麵挑間屋子,等會兒再過來,我有事交代你們。”
冬巧應是,然後引著九姑離開了。
約莫一炷香後,她們返回夜時舒房中。
可房裡的情景直接把二人嚇住了——
隻見夜時舒趴在桌上,嘴裡流著白沫,人已經暈死了過去!
“王妃!”
“小姐!”
確定她還有氣後,二人趕緊將她扶到床上,然後跑出去喊人。
府醫周錚很快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