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貴妃和太子妃來過後他的傷情就加重,這不擺明告訴皇上,她們來承王府沒做‘好事’嘛!
尉遲淩冷哼,“管他有沒有用,她們敢在本王麵前出現,就彆怪本王膈應她們!”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突然問她,“這處寢居你可喜歡?”
夜時舒點了點頭。
之前剛進院子時她就發現這處地方很寬敞,外麵花園涼亭優美彆致,這間屋子正偏兩室,比新房還大一倍,布局精雅講究不說,家什用物還都是嶄新的,就連他們坐著的這張拔步床,雕花刻鏤精美絕倫,所有的一切都透著主人的用心。
“你喜歡就好。”
……
瀾貴妃回宮後,正與祝華凝在寢宮內說著悄悄話,突然聽到傳報——
“皇上駕到!”
二人趕緊迎向門口。
尉遲晟黑著臉現身,見祝華凝也在,目光更是淩厲的幾分,“太子妃怎沒隨太子去萬福寺為承王祈福?”
祝華凝福身低著頭回道,“父皇,兒媳本來也想隨太子去萬福寺的,但近來貴妃娘娘身子抱恙,兒媳不放心貴妃娘娘,便留了下來。”
尉遲晟冷眼瞪向瀾貴妃,“你既身子不好,那還跑出宮做何?折騰自己不算,還要折騰所有人嗎?”
瀾貴妃紅著眼眶道,“皇上,臣妾不過是去承王府看看淩兒,您何以發如此大的脾氣?”
“淩兒沒讓你去!”
“皇上,淩兒是臣妾親生子,他都那樣了,臣妾如何放心得下?”
“你現在放心不下了?那你讓淩兒去邊境時為何狠得下心?你可知他那時才多大?既然他少時都不需要你,如今他長大成人了,還需要你這份關心嗎?”尉遲晟毫不客氣地指控道。
“臣妾……”瀾貴妃泣哭著要解釋。
但尉遲晟直接打斷了她,“你彆給朕說那些為了誰身不由己的話,朕聽膩了!太子是儲君,隻要朕不答應,沒人能取代他!皇後泉下能否安息,應是朕的責任,彆動不動就往自個身上攬!你該做的,是如何修複與淩兒的母子之情!”
瀾貴妃哭道,“臣妾知道自己對淩兒不公,臣妾何嘗不想修複與他的母子之情,可那也得他願意啊!臣妾現在是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看著他每每疏離臣妾的樣子,臣妾都恨不得飲淚辭世!”
尉遲晟瞪著她,胸口起伏著,過了好半響才又冷聲道,“淩兒現在成了親,且對他的王妃很是上心,你若不能與淩兒親近,那便對他的王妃好一些,夜家的兒郎個個忠君護國,夜家女兒的品性也不會差,朕相信她能幫助你修複與淩兒的關係!”
祝華凝柔聲道,“父皇,兒媳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今日兒媳陪貴妃娘娘特意去了一趟承王府,想邀承王妃沒事多到宮中走走,隻是沒想到承王護得緊,直接拒絕了兒媳與貴妃娘娘的好意。”
聞言,尉遲晟怒道,“你去添什麼亂?承王與貴妃母子情分淡漠,就是因為貴妃偏心太子所致,你還跑去承王府,是嫌承王對太子的醋勁不夠大嗎?難怪你們一走承王的傷情就加重,原來是你們沒事找事!”
瀾貴妃和祝華凝立馬相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們離開時承王好好的,而且她們就待了一刻鐘,還被承王各種陰陽怪氣嘲弄。
怎麼她們一走,承王就傷重了?
尉遲晟見她們無話可說,便直接了當地下令,“承王本就因身殘毀容而自卑墮落,如今又因為你們擅作主張往承王府派人而受傷,從今日起,承王傷勢未愈前你們一律不許再去承王府!”
瀾貴妃和祝華凝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通,可卻不敢再替自己辯解一句,隻能暗暗咬著牙應下他的警告。
待尉遲晟一走,瀾貴妃就先爆發了,“那混賬東西,現在是要反了不成?殺了那麼多人,最後他成無辜不說,還讓本宮和太子都備受皇上斥責!就連去看他一眼,他還無中生事往我們身上潑臟!”
祝華凝美目冷冷轉動,“娘娘,自承王與夜時舒好上以後便一改頹廢變得精神抖擻,他是否覺得拉攏了致和將軍府,自己勢大了,然後想對付太子?他手中本就有大鄴國三成兵權,若是再加上夜庚新父子,那太子還能坐穩太子之位嗎?”
瀾貴妃咬著牙溢道,“他想做太子,除非本宮死!”見祝華凝為此憂心,她主動安撫她,“太子妃放心,承王和夜時舒好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