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庚新微微一愣。
想起老二先前的話,又看著女兒誇張的樣子,隨即驚呼著起身,“什麼?好端端的怎會咯血呢?”
夜時舒焦急道,“要不你們去看看吧!我現在就派人去承王府,陸院使剛好在王府,請他過來給二哥和二嫂瞧瞧!”
夜庚新趕緊往老二院子去。
顧勇和李氏也不落下,緊跟著去了。
看著他們夫妻的背影,夜時舒紅唇勾起冷笑。
想滅他們夜家……
等著吧!
看誰先被滅!
臥房裡。
夜時竣坐床頭,顧思沫坐床尾。
兩個人麵如死灰,呼吸沉重,嘴角滴著血珠,仿若將亡之人。
最刺眼的是地上兩灘血水,伴隨著作嘔的腥臭。
“時竣!沫兒!”夜庚新奪步到床邊,驚恐不已地問道,“到底怎麼了?為何會這樣?”
顧勇和李氏看著房中的一切,夫妻倆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一絲竊喜。
但這喜色很快被他們掩去,跟著夜庚新到床邊,心疼地問道,“沫兒,你們這是怎麼了?可彆嚇唬我們啊!”
夜時珽給周錚使了個眼色。
周錚一臉沉重,向他們說道,“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這病來的蹊蹺,小的醫術不精,實在診不出病因,還請將軍、首輔大人、夫人恕罪。”
“沫兒啊,你怎麼如此命苦……”李氏悲傷地哭喊起來。
“沫兒,都是父親不好,是父親沒有照顧好你,父親有愧啊!”顧勇也痛心疾首地跟著喊。
夜庚新盯著他們,要不是了解過老二媳婦從小就被遺棄,他都要被他們感動落淚了。
扭頭看向自家老二,他心裡忍不住犯難,彆人都悲痛成那樣了,他不嚎幾聲會不會被人唾罵不配為人父?
“首輔大人、夫人,你們也彆太難過,我家小妹已經派人去承王府請陸院使了,他是太醫院醫術最高的人,相信他一定能查出時竣和沫兒的病因!”夜時珽上前安撫道。
“是啊,親家公、親家母,你們先彆急著傷心,等陸院使來為時竣和沫兒診治,相信他一定有辦法的。”夜庚新沒辦法像他們一樣虛情假意地哭嚎,隻能佯裝對陸院使抱有希望的模樣跟著老大一起安撫他們。
承王府離將軍府不遠,沒多久院使陸長青便背著醫藥箱趕來了。
同來的還有車輪上的承王。
陸長青給夜時竣和顧思沫診脈後,沉痛說道,“將軍、首輔大人、夫人,恕下官直言,二公子和二少夫人乃中毒所致,且毒氣攻入腑臟,恐時日無多了!”
他這番話比周錚說得還嚴重,可以說直接給夜時竣和顧思沫判了‘死刑’。
“什麼?”顧勇和李氏難以接受,李氏更是悲痛不已地把顧思沫抱住,哽咽喚道,“沫兒啊,你真是命苦啊!”
夜庚新僵著,看看老大、又看看老二、再看看承王身側的老三,有點不知所措。
他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不是裝身子不適嗎,怎麼就時日無多了?
見他傻愣著,夜時舒趕緊到他身側,不停地給他使眼色。
夜庚新狠狠剜了她一眼,但下一刻還是配合地閉上了眼——
“爹!爹!”夜時舒驚呼地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