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招供,原本看好戲的夜時舒他們全變了臉。
‘華湘閣’三字也讓尉遲晟扭頭看向顧思沫。
顧思沫一臉冷意,上前指著倪筱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汙蔑我華湘閣!”
倪筱抬起頭,憤懣地回道,“我沒有汙蔑華湘閣,我有證據證明!”
說完,她抬手摸到耳後,然後當眾將一張薄薄的皮麵從臉上扯下,露出她的真容,並舉著皮麵對尉遲晟說道,“皇上,這易容術就是證據!華湘閣抓了民女的家人,逼迫民女易容後為他們做事!”
顧思沫反斥道,“華湘閣戒律,任何人不得濫用所學之術作惡害人,即便是私仇也不能動用華湘閣傳授之術,違律者當叛徒處置!”
如果不是遵守戒律,就顧家那一幫人,她早都讓他們化成屍水死無葬身之地了,又何必借用夜家的幫助大費周折地去擺脫顧家、對付顧家!
這假倪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當著他們閣主的麵栽贓汙蔑華湘閣!
假倪筱一點沒心虛,反而舉著易容的皮麵據理力爭,“華湘閣戒律什麼的我不懂,我隻知道他們道貌岸然、心術不正、禍害無辜!”
“你!”顧思沫手腕微震,眼中殺意翻湧。
“華神醫息怒。”夜時舒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同時也擋住了她指間露出的銀針,然後轉頭對尉遲晟說道,“父皇,此女易容冒充倪筱,本就心術不正,她的話您可不能信。再者,王爺的腿傷和臉傷都是華神醫治愈的,如果華湘閣真要對王爺做什麼,他們大可讓華神醫去做,畢竟華神醫已經取得了王爺的信任,不是嗎?明明有人可用,卻還大費周折的又是綁架、又是脅迫他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尉遲晟淡淡點頭,覺得她的分析在理。
但假倪筱聽後,繼續不服氣地道,“華湘閣弟子眾多,又不是同一人授命,有人願意為承王治傷,有人想要接近承王,這不矛盾!”
夜時舒勾唇,“看來你還挺了解華湘閣的,那你說,脅迫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假倪筱低下頭,“不知道。”
“嗬嗬!看來你是非要把這盆臟水往華湘閣潑了?”夜時舒嘲笑完,問顧思沫,“華神醫,我想知道,像她這樣栽贓汙蔑華湘閣,惡意損壞華湘閣名聲,會得到華湘閣怎樣的處罰?”
顧思沫咬著牙,一字一字說道,“辱我華湘閣者,削四肢,做藥人,以身為我華湘閣賠罪!”
夜時舒不禁愣了一下。
她就是想嚇唬這個假的倪筱,但二嫂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倪筱望著顧思沫,驚恐得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你……你們華湘閣濫殺無辜……”
瀾貴妃走到尉遲晟身側,氣恨地道,“皇上,這華湘閣太無法無天了!一直以來,朝廷與江湖宗派都是各儘其責、各行其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竟有人如此膽大妄為,敢如此明目張膽加害皇子,屬實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尉遲晟斜了她一眼,隨即沉著臉問假倪筱,“你還未交代,華湘閣的人讓你接近承王,意欲何為?”
假倪筱不自然的一震,接著委屈地帶著哭腔說道,“華湘閣的人讓民女假扮承王的心上人,迷惑承王,使承王利令智昏……”
要不是帝王在場,夜時舒都想笑了,“我家王爺與華湘閣的人各為其主,並無爭權奪勢之鋒,讓你來使我家王爺利令智昏,不覺得好笑嗎?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華湘閣的人野心勃勃覬覦皇權,想圖謀篡位啊?”
假倪筱低著頭,仿佛沒聽見她的話。
瀾貴妃怒極不已地道,“皇上,此女該殺!她背後的華湘閣弟子,也決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