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是你給的毒藥……是你……我要你還我的命……”
“不是的!不是的!”溫氏抱著頭崩潰地嘶吼,“毒藥是華平給的!給你下毒的人是葛氏!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嗬!是嗎?”女人瘮人的嗓音突然變成了正常人的冷笑。
而且這冷笑聲讓溫氏格外熟悉。
她僵硬地抬起頭,突凸的雙瞳中還有驚魂未定的驚懼,隻是當看著女鬼扯下白森森的臉皮時,她滿眼的恐懼瞬間化成了吃人的憤怒。
“夜時舒!你這個賤人,竟敢扮成你娘的模樣詐我!”
“詐你又怎麼了?就算你什麼也不承認,你也彆想活著出去。”夜時舒拿出鑰匙打開牢門上的鎖,從腰間抽出一根長繩,一步步朝她走過去。
“你、你要做什麼?”溫氏眼中再次泛起驚恐,整個人貼著牆壁,恨不得能鑽進牆體中。
“溫氏,我早就懷疑我娘親的死與你和葛氏脫不了乾係!如今你也承認了,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夜時舒滿身籠罩著恨怨,雙眸中釋放出的殺氣比之前喬扮的鬼氣還淩厲嚇人,“你們為了我夜家的財產,不惜毒害我娘,讓她與丈夫陰陽相隔、與骨肉永遠分彆!溫氏,我要你不得好死——”
“不——”
……
翌日。
魏府。
管家到葛氏麵前稟報,“夫人,聽說溫氏昨晚被冤魂索命,死在大牢裡了!”
葛氏驚詫又不置信地道,“冤魂索命?怎麼可能?”
“夫人,是真的!衙門親自發布的消息,說溫氏昨夜莫名奇妙的上吊自縊,而且腳下還留了血字,寫著‘血債血償’!”
“什麼?!”葛氏激動地從椅子上彈起,臉色瞬間大失血。
她沒見過鬼神,平日裡不怎麼信那些。但溫氏的死,讓她不由地想起她們曾經一起做過的事……
難道世上真有鬼不成?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遊月琴怎麼才出來報仇?
不!
不可能是遊月琴,隻可能是夜時舒他們裝神弄鬼!
“對了,夫人,老爺今早從賬房那裡支了一千兩銀子。”管家又稟報另一件事。
“一千兩?他要做什麼?”葛氏立馬怒問道。
“回夫人,老爺說玉姨娘身子孱弱,擔心她腹中孩子養不好,要給玉姨娘買滋補的食材進補。”
“該死的老混蛋,一個千人睡的玩意兒生的賤種,也值得花重金滋養?他是真要把我氣死才甘心啊!”葛氏破口大罵。
自從那個賤人進了府後,魏廣征幾乎不再來她院子,說白了就是嫌她人老珠黃!
管家垂著眼沒敢吱聲。
“你先下去吧!”
“是。”
目送管家離去,葛氏望著門外,眼神越發陰狠。
如果是彆人,一定會趁那賤人未滿三月前動手,讓那賤人沒辦法再母憑子貴。
可她不會那樣做。
如今那孽種還未成形,她讓那賤人流掉孽種,未免太便宜那賤人了。
她要等那孽種成了形,等到所有人都以為那賤人的胎象穩定了再動手!如此一來,那賤人非但生不出活胎,還會因為死胎一屍兩命!
……
裕豐侯府。
九姑醒來的時候發現深處陌生的環境,驚得她下意識地坐起身。
“九姑,你醒了。”床簾揭開,夜庚新難掩欣喜,並關心地問道,“可還有哪裡不適?”
“將……將軍?”九姑驚詫他的出現。
“彆擔心,已經沒有危險了。”
夜庚新隨即向她說起這兩日的經過。
雖然房間裡就他們,可九姑聽完後還是感動得紅了眼,哽咽道,“都是我的大意,讓你們大家為我受累了!”
夜庚新把床簾掛上,坐上床頭,溫聲與她說道,“你也不能太過自責,那華平本就不是尋常人,彆說你了,就算是我,也對付不了他。好在你沒事,大家也都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