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舒隻把頭埋在尉遲淩懷中,理都不想搭理他們。
尉遲淩沒給他們好臉,直接問道,“皇兄和皇嫂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祝華凝麵露委屈,“二弟,你怎能如此想我們?我和太子聽說你們進了天牢,都擔心不已。貴妃娘娘也因為此事在寢宮以淚洗麵,本想來看你們的,可又怕你不待見她,便托我們來天牢。二弟,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們是一家人,彆弄得像仇敵似的,行嗎?”
“本王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尉遲淩一臉嫌惡。
見他如此橫氣,尉遲睿輕哼,“二弟,我們來看你,那是看在手足之情的份上,彆如此不知好歹,否則還不定要吃多大的虧呢!”
祝華凝拉了拉他衣袖,勸道,“殿下,二弟他們都這樣了,您就彆說氣話了,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把二弟和弟妹救出去。”
尉遲睿故作沉思,然後軟了語氣,溫聲說道,“二弟,父皇正在氣頭上,誰也不見,我與貴妃娘娘想幫你求情都沒用。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說不定能幫你和弟妹脫困。”
“丞相夫人突染怪疾,禦醫都查不出來是何病因,你讓華芯出麵為丞相夫人診治,待丞相夫人病好以後,我們請丞相幫你去父皇麵前求情。”
“他是百官之首,朝中官員大都會給他幾分顏麵,有他領著文武大臣向父皇求情,相信父皇一定會放你們出去的。”
夜時舒從尉遲淩懷中抬起頭,回他,“華芯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她去哪了?”祝華凝急聲問道。
“不知道。”夜時舒搖了搖頭,“丞相府的酒水中出現華湘閣的蒙汗藥,華神醫說她要去找出真凶,然後就離開了。至於她要去哪裡找真凶,我也不好問,畢竟華湘閣弟子的行蹤從來都是神秘的。”
“你怎不把她留下!”尉遲睿抬手指著她,“丞相府的事還沒有查明清楚,她現在還有著重大嫌疑,你把她放走,是想包庇她嗎?”
夜時舒剛要開口,尉遲淩便替他懟了回去,“是否有嫌疑,不是太子說了算!如果太子不服,大可去找父皇,讓他發落!”
尉遲睿剛剛還溫潤的臉龐幾乎是轉瞬就變了,陰仄仄地目光盯著他們,恨不得把手伸進牢門內掐死他們!
祝華凝也沒了先前關心的神色,冷著臉說道,“我母親突染怪病,十有八九與華芯有關,如今她無故離開,定是心虛!既然你們存了心要袒護她,那我們便走著瞧!你們最好祈禱她不要落在我們手上,否則休怪我們心狠手辣!”
“嗬嗬!”夜時舒輕笑,“皇嫂,你不裝溫柔的樣子比你虛偽時的模樣更好看,希望你大膽一些,在人前也能有如此氣勢,不然你這個太子妃算是白做了。”
“你!”祝華凝忍不住怒瞪她。
尉遲淩立馬將夜時舒的臉重新摁進懷中,好似怕她會被祝華凝凶惡的樣子嚇到。
而他,冷硬地開口,“你們有何不滿,大可去向父皇說,如果父皇要砍我們的腦袋,我們也無話可說!”
“好……好得很!”尉遲睿手指著他,指頭點了點,然後咬牙切齒地拂袖離去。
祝華凝臨走前,目光冷冷地盯了他們片刻。
聽著他們遠去的腳步聲,確定他們不再回來後,夜時舒才從尉遲淩懷中抬起頭,笑著問他,“咱們這樣,算不算與他們撕破臉?”
“本王早就受夠了他們的虛偽,撕破臉也是早晚的事。”尉遲淩撫著她後背,低頭看著她,冷眸中帶著幾分不確定,“怕嗎?”
“怕什麼?”夜時舒笑著反問,“怕嫁給你後享不了榮華富貴?還是怕皇權之爭陪你丟了性命?”
尉遲淩緊抿薄唇不語。
夜時舒抱著他腰身,臉頰在他身上蹭了蹭,“榮華富貴是需要爭取的,性命也是需要自己愛惜的,哪有人什麼都不做便能得到這些?你把我‘牌位’領進承王府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你若真心待我,我定要以真心回報,夫妻一體,生死相隨。”
“舒兒……”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鄭重又深情的告白,尉遲淩哪能不動容?
但夜時舒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接著又嚴肅地補充,“如果你有異心,或者將來變心,那我也會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