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r”(氣體排出聲)
這名人類士兵的腦漿像是被開封的飲料一般,被腦蟲從尖刺中一點一點的吸入到口中。
一簇一簇的腦組織和腦液如同破碎的豆腐腦一般,快速的被吞噬,白色的腦漿和灰色的組織液在尖刺的管壁中不停的被腦蟲吸到嘴裡。
而這名被吸食的人類士兵的眼眸猛的向上翻起,渾身劇烈的顫抖抽搐著,很快再也沒有了黑色的眼仁,殘餘的瞳孔已經全部泛白了,看起來怪異而恐怖。
與此同時,他頭部的皮膚不由自主的開始有些凹陷,散落的血液和腦漿慢慢的從頭皮溢出,沾滿了滿臉死氣的麵容。
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一般,腦蟲又一次靠近了一些,緊接著它用力的一吸,而被吸食的人類士兵身體又開始變得乾燥起皺,原本結實飽滿的皮膚和肌肉迅速的乾癟下去,與之相對的是腦蟲伸出的尖刺中,一股股人類的血液被迅速的喝入它的身體中。
數十秒之後,這名曾經勇敢的人類士兵,僅剩下枯骨和皮囊了。
腦蟲滿意的抽出了自己口器中的尖刺,整個身軀不停的在蠕動著,似乎在消化和分析吞噬的腦子裡攜帶的內容。
“吱”一聲愉快的蟲叫聲後,一名拱衛著腦蟲的蟲族武士伸出尖刺,將這具對於腦蟲已經毫無價值的屍體串起,然後扔在了周圍密集的蟲群中。
膽小而數量眾多的“工蜂們”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腦蟲賞賜給他們的食物。
大蟑螂一般的工蜂們便立刻湧向了這具乾癟的屍體,一分鐘不到,地麵上便隻剩下一些難以啃動的人類骨骼。
至於血肉、皮膚、甚至是衣物,對於這些雜食的生物來說,都是可以填飽自己肚子的美味。
緊接著腦蟲又緩緩移動起來,或許是為了方便腦蟲食用,或許是因為腦蟲的戲謔,之前被小隊眾人們認出的其他小隊的機槍手被身後的蟲族舉了起來。
他全身的重量都掛在創口處的蟲刃上,劇烈的疼痛讓他感覺幾乎自己的身體要被蟲刃硬生生的割開。
腦蟲的複眼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待宰的人類,人類的機槍手滿臉是血,眼睛幾乎都快被乾涸的血液所糊住,但是他依然掙紮的睜開了眼。
一人一蟲就相互對視著。
“呸!”猛的一口唾沫吐在了腦蟲的複眼上。
突如其來的異物感和驚嚇讓腦蟲猛的往後一縮,隨即便惱怒的看著麵前不知死活的人類士兵,尖刺再次猛的插入對方的頭顱之中。
而這個機槍手腦袋猛的一躲閃,尖刺瞬間從脖頸插了進去。
腦蟲不滿的發出幾聲叫聲,又一次將尖刺拔出。
身後的“工程師”蟲子們立刻伸出觸手,將掙紮著的機槍手固定住。
機槍手眼睜睜的看著腦蟲再次舉起它口器中的尖刺,狠狠的朝自己的腦袋紮了進去。
劇烈的疼痛與融化感傳進了他的意識,緊接著便是一股剝離感和無儘的黑暗。
陳寒他們目睹了這一幕,一個個的人類士兵就如同餐盤上被綁縛的大閘蟹一樣,被蟲子將最精華的部分所吸食,緊接著剩餘的殘渣丟給了像狗一樣的仆從們。
“我的天”
一個接一個的人類被刺穿了頭顱,每刺穿一個頭顱,腦蟲總是要靜靜的蠕動一會,緊接著若有所思的朝著下一個獵物走去。
“它可能在吸收我們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