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市,天府市電視台大廈外圍。
“對,拉姆,就是你!不要命了!”
一名中士班長怒斥著他的班組成員,那是一名年輕的士兵。
士兵的皮膚上已經凝結了一層又一層的汙跡,這是槍管的高溫和激烈的戰鬥引發的新陳代謝加快,同時被硝煙中的顆粒物質附著在皮膚上凝結的汙漬,也是戰鬥的痕跡。
被稱為拉姆的士兵嗬嗬的笑著,來自邊疆地區的他臉上此時此刻閃現出了獨特的高原紅暈,他此時正操縱著一挺88式通用機槍,機槍的彈鏈正飛速的消耗著,掃倒了一個又一個的感染者。
“顧不得了!換位置的話它們又要壓上來!”
這名少數民族士兵此時正趴在一輛大巴車的車頂上,居高臨下的他可以輕易的看到整個阿特蘭進攻隊伍的全貌,在這裡他已經利用這挺機槍通過斜向射擊整整封鎖了一條街道接近十分鐘。
沒有一個感染者能從這條不算窄的路上突破過來,他的戰術行為極大的減緩了正麵主乾道上還剩下的那輛猛士輕型裝甲車的防禦壓力。
而作為防禦中心的猛士裝甲車的另一個側麵,“蝗蟲”正協同著其他士兵利用被擊毀的載具上搶運下來的機槍,構築著一道薄弱但是還算堅決的防線。
這名班長有些語塞,不知道對他手下這名高原戰士說什麼好,雖然這是戰鬥條例裡明令禁止的危險行為,但是都打到這個份上他也沒法再說什麼。
“反正大家,都會死吧”
“隻是希望我們的犧牲能有意義。”
他轉頭看了看大樓,仰著的脖子讓他的嘴有些微微張開,似乎在驚歎於這棟建築的高大,又似乎在仰望漸漸明亮的星空。
“班長,彆看了!敵人的重武器來了!”
身邊的戰士拉了拉他結實的小臂,滾燙的手掌溫度將這名班長不得不從短暫的失神中拉回到現實的戰場地獄。
他稍稍的直起了身子,不遠處的街道上,幾具外形猙獰的生物載具開始出現,它們兩側那炮筒一般的能量拋射器已經開始充能。
“反坦克火箭筒呢!”
“一共還剩4具!”
“用了!”
“這就用了?”
“那你還有其他辦法嗎?”
“轟!”
正在兩人激烈的爭吵時,一枚“紅箭”係列發坦克導彈拖著長長的光纖朝對方正擠在一起還沒有散開的生物載具發射了過去,劇烈的爆炸瞬間引起了對方被命中的那一隻生物載具上的能量核心的殉爆,能量的湮滅光芒波及了周圍的軍隊。
光芒消散過後,隻剩下了一地的殘骸。
“該死!”
班長氣惱的砸了一下麵前的掩體。
“對方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更多的生物載具從街道邊湧了出來,隻有兩發反坦克導彈備彈的猛士輕型裝甲車此時麵臨了一個尷尬的地步,原本就是高威脅目標的它此時已經成為對方的第一優先級目標,發射完反坦克導彈的它不可避免的暴露了自己原本就沒有多好的隱蔽位置,還未散去的發射煙霧此時就像一展明燈一樣為對方的遠程攻擊火力指名了覆蓋方向。
下一秒無數的光束朝它所在的位置覆蓋了過來,這些阿特蘭士兵此時此刻竟然絲毫不顧傷亡,迎著人類軍人的子彈,硬生生的用密集的光束最終將這台暴露了威脅程度的猛士輕型裝甲車所擊毀。
付出的代價僅僅是數十名阿特蘭士兵的陣亡,而實際上如果這台裝甲車運用得當,它搭在的武器站所使用的重機槍和輕型榴彈發射器,以及作為車輛本身的屬性,都可以更多的殺死這些遠道而來的入侵者。
但是被擊毀的它注定無法再為這裡的小部隊最後的支援,連帶著將所有人撤離的最後希望都化作為流水。
“完了”
看著另一枚“紅箭”導彈倉促發射而炸毀了一處地麵,再看唯一剩下的那輛猛士輕型裝甲車被擊毀,他的腦子裡突然“嗡”的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