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它們來了”
陳寒與其他九名士兵分彆據守在走廊末端靠近安全出口的房間內。
電力早已停止了供應,酒店的陳設還算乾淨,木質的磁卡房門在軍用終端的破解下被順利的打開,他們兩人一組,一人警戒著窗外隨時可能突擊進來的“飛羽”們,一人則倚靠著房門,防禦著走廊。
沉重的腳步聲從走廊的一端傳來,隨即是羽毛的摩擦聲。
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從空氣中傳來,類似於雞舍的味道。
“開火!”
一聲爆喝從步兵班長的口中傳出,隨後五支步槍在狹小的走道內將小心翼翼搜索著房屋的一個阿特蘭飛羽兵擊倒,剩下的阿特蘭人剛想組成盾陣阻擋,一發槍榴彈終結了它們原本就不算長的生命。
“轟”
一股灰塵混雜著硝煙吹了過來,而他們沒有停留,迅速的轉換了位置,躲到了更高的樓層之上,避免被聞聲趕來的其他阿特蘭“飛羽”包圍。
類似的巷戰在附近持續爆發著,雙方在狹窄空間的戰鬥中,各自的優勢被迅速拉平。
原本阿特蘭人可以用生物載具一個個的夷平那些人類士兵躲藏的建築物,但是在索倫的強硬要求下,所有的生物載具部隊依然被要求繼續突擊。
索倫此時此刻的思路已經很明確,利用現有的兵力,完成對敵人最大的破壞。登陸殖民的任務看起來已經失敗,隻有利用手中的軍力完成更大的破襲戰果,才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議會責難和指控中全身而退。
所以這些輕型生物載具發動了類似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時閃電戰的戰術,它們利用高超的機動性,在空中的“飛羽”們的掩護下,竟然繞過了穩步撤退的裝甲集群,而是直衝城市的北麵,試圖從防守相對薄弱的背麵突破人類對於城市的封鎖。
隻要衝出了城市,那麼它們就可以化整為零,進行最大的破壞。
在城市之中,除了感染者之外,便是人類的流浪幸存者和軍人了。
前者明顯已經沒辦法榨出更多的潛力,而後者看起來明顯不是那麼好啃,能在這個城市裡存活至今的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生存技巧。
而索倫的目的也非常簡單,隻要突入到野外,那麼無論是搜集更多的生物奴仆,還是試圖將野外的動物轉化為被感染的生物奴獸,都對於它的後續計劃有著極大的裨益。
而在城市中,除了廢墟與戰鬥,似乎什麼都沒有。
阿特蘭人的第三次突圍很快便被高空軌道上的軍事衛星所發現,隨即派出的偵查無人機和大型預警機同樣證實了這一情報。
位於天府市南端的指揮部很快作出了應對策略,將對方的地麵部隊死死的釘在一處預設戰場,而對方的空中部隊則分攤到各個城市的守備力量之中。
“方強,聽說了嗎!這次真的是實戰啊!”
“就是啊,不過上頭說的一個班打下來一個,就得一千獎金的嘛。”
方強是一名4s店的鈑金技師,從小向往軍隊的他在十六歲那一年試圖報名參加,但是由於巴川地區尚武之風濃鬱,參軍從來都要靠競爭,所有它不幸的沒有被征兵站選拔入伍。
懷揣著遺憾的他高中畢業後和大多數人一樣,考取了一所大專院校,選擇了汽修專業,畢業之後趕上國內新能源汽車企業高歌猛進,他也幸運的躲過了應聘環節,直接被一家新能源上市公司以校園招聘的形式進行了勞動合同的簽訂,成為了一名鈑金維修技師。
這一乾,就是七年。
七年裡,剛畢業的小夥子也變成了成了家的年輕丈夫,但是他內心裡的那團火依然沒有熄滅過。
他還是想參軍,想摸槍。
他每個月的收入在這個天府市周邊的衛星城市裡也還算不錯,但除了每個月把大部分上繳給了妻子之後,剩下的零花錢幾乎都用在了自己的軍迷愛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