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兔的手下,每個人都抱著一隻籠子,裡麵各有十來隻兔子。
白的,灰的,黑白花的,長毛的,短毛的,都有。
基本市場上能找到的,都在這裡。
餘笙笙都呆愣住,孔德昭送給她這麼多兔子乾什麼?
先是書法碑,現在是兔子,他送禮的路數還真是清奇。
孔兔微笑“餘小姐,我家世子說了,你喜歡兔子,那就喜歡個夠,以後回王府,有獸園,有草地,想養多少養多少。”
“現在這些,您先看個樂兒。”
餘笙笙“……”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多謝世子好意,隻是,我這院子也不適合養它們,不如……”
“世子說了,”孔兔不緊不慢,轉頭掃蘇知意一眼,又看向蘇硯書,“聽說蘇府有個小花房,一年四季如春,甚是雅致。”
“就把這些兔子養在花房裡,溫度合適,還有花草可吃,豈不一舉兩得?”
蘇知意眸子微睜。
那個小花房,可是她的!
雖然是當初餘笙笙要回蘇家時,蘇夫人為餘笙笙修的,但是她隻一開口,就要了過來。
養在裡麵的珍貴花草,也是蘇定秦和蘇硯書費儘心思四處搜羅的,事實上,她隻在一開始的時候去過兩次,後來就沒再看過。
她覺得,雖然要了過來,但一開始不是給她準備的,她也不稀罕。
純粹就是不想讓餘笙笙擁有。
就像現在,哪怕她不用不看,也不能便宜餘笙笙。
“這怎麼行?花房修得時候就花了不少錢,錢另說,裡麵的花草都是名貴品種,是大哥二哥精心挑選……”
孔兔拍拍籠子,動作粗魯又充滿殺氣,他長得高壯,像半截黑塔,壓迫感駭人。
“這兔子雖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我家世子說它們貴,它們就貴。”
“世子的心意無價,難道還比不過什麼花花草草?”
“我家世子說了,什麼勞什子花哩呼哨的東西,都是用來裝文雅的。”
“文雅是什麼?文雅就是裝孫子!”
他手下哈哈大笑。
蘇知意臉色青白,手指用力交握。
孔家人,果然個個都是粗魯的莽夫,這種人,早晚都是太子的刀下之鬼。
不就是一個小小花房?且由得餘笙笙得意!
現在怎麼拿的,將來十倍給我還回來。
蘇知意揚臉,笑容又浮現“行吧,隻要妹妹喜歡,我無所謂。二哥,給妹妹吧。”
蘇硯書對她笑笑,輕拍她肩膀。
餘笙笙也沒料到,竟然是這麼個轉折,她從未去過的花房,兔子先去了。
可是,這麼多兔子,怎麼養?
孔兔對蘇懷山說“蘇將軍在府裡一言九鼎,不如給安排個養兔子的。”
蘇懷山“……”
“得好好養,這裡一共是三十一隻,要是養死一隻,”孔兔語氣一頓,“得用一個人頭來換。”
蘇懷山呼吸一窒。
蘇硯書接過話“孔侍衛放心,我們一定好好養,不辜負世子的一片心意。不知世子現在在何處?在獵場可還開心?”
“世子的行蹤,還是彆打聽,開不開心,我也不知道,得世子自己覺得。”
“前麵帶路吧,把兔子放下,我也好向世子複命。”
蘇懷山再不高興,也得忍著,蘇硯書再不想笑,也也賠著笑臉,蘇知意再不情願,也不能表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