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魔族,赤王殿。
赤王殿大廳內,炙熱的火海中仿佛有一條凶猛的蛟龍肆意翻騰,掀起一陣陣熱浪。
忽然,一抹讓人絕望的黑暗如潑入泉水中的墨汁般,侵染了鮮紅的火海。
蛟龍憤怒地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吞噬那抹黑暗。
薑任坐在屬於赤穆的赤王座上,運轉薑禮留在虎魄刀上的修為,壓製著極致黑暗和極致之炎之間的衝突。
許久,薑任終於壓製了極致黑暗和極致之炎,可自己也受了內傷,口吐鮮血!
“成功了嗎?”赤穆從黑暗中走出,問道。
薑任搖了搖頭,很是難受地說道“隻是勉強壓製住了而已。這副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看來我們得加快進度了,魔神大人。”赤穆盯著薑任手裡的虎魄刀,說道。
……
天神院經星天,薑禮三人的彆墅外。
大清早,就有一道身影圍繞著彆墅外圍,緩慢地跑著。
“跑快點,再跑快點!”小九坐在躺椅上,享受著清晨溫暖的陽光和杯中醇厚的咖啡。
而蘇楠鳶卻隻能圍著彆墅,不停地跑,不停地跑。
“你說的容易,有本事你來跟我跑兩圈!”蘇楠鳶氣喘籲籲地吐槽道。
“我是來幫你修煉的,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跑?”小九淡淡地說道。
“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是來幫我修仙,還是來折磨我的?”蘇楠鳶停下了腳步。
小九假笑了一下,“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要不是我們答應了張讓,你以為我願意天天看見你這個才跑了兩圈就喊累的廢物?就你這樣還像得道成神?”
“才兩圈?”蘇楠鳶不可思議地看著小九,“我明明跑了兩個小時好吧!”
“我求求你們換一個人行不行?”蘇楠鳶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反正校長說的是,讓你們培養出一個神來,又沒說非得是我!”
“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走呀!”小九的脾氣也上來了,“說白了,老娘我就是想折磨你,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走就走!”蘇楠鳶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小九看著蘇楠鳶漸行漸遠的身影,莫名其妙地笑了,“小九呀,小九,有時候你真的很可悲。”
······
涿鹿市,花間。
薑禮和傾城把地下室裡所有記錄於公元187年到公元226年之間的賬本都翻了出來。
薑禮很清楚地記得,在很久之前,薑禮做過曹丕的生意,隻是薑禮忘了具體是什麼。
“你確定這些東西上麵的字還在嗎?”傾城看著那堆竹簡上比自己臉還厚的灰,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放心吧,花間的賬本我都是用法術處理過的,就算我死了,這上麵的字也不會消失。”薑禮猛地一下甩掉了竹簡上的灰塵,開始查閱了起來。
······
兩個小時後。
“永生,永生!”傾城頂著滿臉的灰塵,從竹簡堆裡跳了出來。
“你找到了?”薑禮立馬扔掉手裡的竹簡。
傾城激動地點了點頭,“公元223年5月18,曹丕用大魏一百五十五年的國運換取了永生。”
“大魏一百五十五年的國運?”傾城看著薑禮,“我記得晉朝差不多也是一百五十多年吧?”
薑禮拿過了傾城手裡的竹簡,仔細搜索腦海裡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我好像有點印象了。”
傾城示意薑禮繼續講下去。
“我記得當時好像是,司馬懿先找到了我。”薑禮腦海中隱隱約約閃過幾個片段,“司馬懿算出司馬家沒有帝運,當不了皇帝。所以司馬懿花錢請我做局,讓我幫他套走大魏所有的國運。”
“所以你就用永生從曹丕手上騙走大魏的國運?”傾城疑惑道。
“什麼叫騙呀?”薑禮反駁傾城道,“我的的確確給了曹丕永生的好嗎?”
傾城笑了笑,“大哥,你說這句話你良心不痛嗎?你口中的永生就是把他們轉變成血族而已。”
“你就說他是不是活到了現在嘛?”薑禮嘟起小嘴。
“怪不得人家要跟你作對呢。”傾城真受不了薑禮了。
“可我就不明白了,曹丕明明就是被你轉化成血族的,為什麼你死了,所有的血族也都死,可他卻沒有死呢?”傾城拉著薑禮到廁所裡洗臉。
“這個問題你恐怕得去問問曹丕了。”薑禮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就曹丕一個人沒死呢?
“會不會是你的血脈咒有漏洞,被其他巫族破解了?”傾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