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3年5月18日,安慶張府。
天上灰蒙蒙的,時不時吹來的一陣冷風讓傾城把披肩裹了又裹,可披肩卻始終比不上外套暖和。
“我也就納悶了,現在不應該是夏天嗎?怎麼這麼冷!”傾城把張副官的日記本放到了石桌上,一邊埋怨著天氣,一邊不懷好意地看向薑禮身上的軍裝。
“什麼,冷?”薑禮疑惑地看了傾城一眼,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傾城現在被困在了上官小姐的身體裡,就跟薑禮一樣,從大彆墅搬進了爛尾樓,不保暖都是小問題,隻要彆漏雨就行。
“天冷加衣的感覺怎麼樣呀?”薑禮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我看你現在還敢不敢隻穿一件襯衣就往房頂上竄了。”
“去死!”傾城惡狠狠地白了薑禮一眼。
薑禮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
“這本日記你怎麼看?”薑禮一邊問著,一邊走到傾城身邊,細致地將外套披到傾城身上。
還帶著薑禮餘溫的外套終於讓傾城暖和了起來,暖和得甚至連臉頰上都泛起了一層紅暈。
薑禮看傾城一臉花癡地盯著自己,頓感不妙,連忙把傾城的頭推到一邊,說道“你腦袋裡想的是日記本的事嗎?”
傾城冷哼一聲,暗罵薑禮不解風情。但日記本確實是大事,傾城也隻好收起了整蠱薑禮的心思。
“嗯······”傾城長舒了口氣,努力把注意力從薑禮轉移到日記本上,想了想說道“這本日記是從這個月才開始寫的,上麵並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薑禮點了點頭,“我昨晚上把這本日記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也隻發現了兩個對我們有幫助的信息。一,張副官是張謙的義子;二,我需要在張謙回來之前把闖進張府的小偷抓到。”薑禮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著,“而且第二點我昨天就已經知道了。”
“所以我們就要找到張副官之前的所有日記本,這樣我們在這張府裡麵就能如魚得水了!”傾城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乾什麼呢?生怕彆人不知道我們倆在這裡密謀乾翻張府呢?”薑禮嚇得趕緊捂住了傾城的嘴。
傾城一臉嫌棄地扒拉開了薑禮的手,“你乾什麼呢?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對我有意思?”
薑禮嘴角抽了抽,僵硬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昨晚把房間裡找了個遍,隻有這一本日記。”薑禮趕緊把跑偏的話題給拽回來,“估計是在他自己的住處。”
傾城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兩父子關係不是很好嘛,放著這麼大的張府不住,非要在外麵還買間房子。”
“也能理解,你昨晚又不是沒看到,他那間屋子又小又舊,連點像樣的家具都沒有。”薑禮歪了歪頭,“張謙不是老來得女嘛,估計是有了張婷這個親生女兒之後,張副官這個乾兒子就不親了。”
“我想起個事來······”傾城直勾勾地盯著薑禮。
“怎麼了?”薑禮莫名其妙有種自己要被侵犯了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還不知道張副官的名字?”傾城問道。
薑禮頓時鬆了口氣,“你沒聽張婷說過嗎?既然都是兄妹了,不會一直都叫張副官吧?”
傾城搖了搖頭,“你彆說,我還真沒有聽張婷說過張副官的名字,就好像你們兩個不熟一樣。”
“好嘛,從進入這鏡像世界到現在,問題是越來越多,解決是一個都沒有解決。”薑禮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再捋一下,鑰匙,聘禮······”
傾城的聲音戛然而止,眉頭也隨著皺緊了起來。
“怎麼了?”薑禮立馬詢問道。
“我好像聽到了一點動靜,像是有很多人在慘叫。”
傾城一臉疑惑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剛好也是小玉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