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燒斷了大廳的梁柱,曹丕悠哉地坐在大廳的廢墟上,從酒窖中拿來的酒已經被喝了一半。曹丕借著一點醉意欣賞著夜色,自言自語地說著一些有的沒的,時不時還拍了拍身邊張謙的頭顱。
終於,張管家拖著滿是傷痕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曹丕。
正如曹丕說的,埳室的那道邊界咒並不難破,曹丕甚至希望張管家打破他的邊界咒。因為當邊界咒被破的那一瞬間,張府內所有的血族魚貫而入,對張管家他們展開了屠殺!
雖然那六個下人懷裡揣滿了強大的黑暗物品,可當成群的血族湧入狹小的埳室裡時,血族惡魔般的麵容和嘶吼瞬間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有三個人甚至連黑暗物品都沒有使用出來就被十幾個血族撕成了碎片!
就在埳室裡,張管家幾乎是靠著一人之力,借助密室裡所有的黑暗物品才終於殺死了所有的血族。可張管家身上早已滿身的咬痕,體內的法力也所剩無幾。
離開埳室後,張管家抱著最後的希望回到了大太太的房間,一路上舉目破敗的慘相如千萬根銀針般紮進了張管家的心臟,而大太太房間裡的一具無首男屍則成為了壓死張管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放眼望去,從前繁榮興盛的張府如今隻剩下了一片廢墟,張管家隻能殺了曹丕,才能報了這血海深仇!
“我想著你應該會想要這個東西。”曹丕將張謙的頭顱扔給了張管家。
“老朽誓要殺你!”張管家頓時怒發衝冠,體內唯一的法力噴湧而出。可張管家這點微弱的法力在曹丕看來隻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feisiatoi,biya!”
張管家調動體內全部的法力,身後破碎的木樁赫然懸浮在半空中,下一秒,所有的木樁如萬箭齊發般射向曹丕。
可就在這時,張婷帶著小綠緩緩走出,僅僅是隨意抬手就在曹丕身前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替曹丕擋下了所有致命的木樁。
“大小姐?”張管家震驚地看著張婷。張管家此刻才終於反應了過來,曹丕為何能滲透張府,曹丕為何會知道埳室裡的秘密。可張管家不明白的是,張婷為什麼會成為曹丕的幫凶!難道家人還比不了一個姘頭嗎?
“張伯,你走吧。”張婷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我可以不讓曹丕殺了你。”
“什麼?可以讓曹丕不殺我?”張管家笑了,無奈地大笑著。
“你難道不知道他殺了你的父母嗎?他把你父親的頭顱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我的腳下!”張管家厲聲質問道。
“那是他該死!”張婷憎惡地說道,“是他殺了我母親,他不配當我的父親!我在他麵前隻不過是個炫耀的工具而已。”
張管家頓時愣住了,“老爺殺了三太太?這怎麼可能?”
“那個畜生按著我娘的腦袋往桌角上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自從我像犯人一樣被關起來之後,張謙對我娘是什麼態度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張婷質問道。
張管家慌了,他無法反駁張婷的話,“不會的,一定不會。老爺他那麼愛你。”
“愛我?”張婷不屑一笑,“他愛我會把我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年?他愛我會假裝不認識我?要不是我懷孕了,他甚至連東門都不會讓我進!他隻是覺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上界那個畜生的種,他隻是想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後好繼續用孩子作為跟上界那個畜生談判的籌碼!”
“不可能的,是你誤解老爺了。”張管家說的這句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行了張伯,你走吧。遠離這個吃人的地方。”張婷不想在跟張管家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了。
“走?走哪去?”張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小姐,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張管家話音剛落,一道奧古森嚴的聲音從天而降,仿佛如來佛祖的五指山一般壓在了曹丕身上!
“aouokunaru,kuoshuxi,feishiatoiysen!”
七名身披鬥篷的巫族吟唱著梵音般的咒語,伴隨著強大的威壓一步步走向曹丕。七名強大的巫族所施展的巫術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了曹丕身上,壓得曹丕跪在了張管家麵前。
曹丕使儘全身力氣想要反抗這股恐怖的威壓,可曹丕越想反抗,就有越多的重量砸在自己身上,一直壓到曹丕七竅流血,全身骨骼碎裂!
“哈哈哈哈!”張管家仰天長嘯,即將大仇得報的快感刺激著張管家的每一根神經。
“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老朽終於等到了他們的蘇醒!”張管家從地上撿起了一根還算結實的木樁,緩緩走到了曹丕的麵前。
“千刀萬剮,這是老爺對你的懲罰。”張管家手裡的木樁對準了曹丕的心臟,“可惜我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