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不置可否,隻是淡淡一笑。
“李公子過謙了,你我二人,彼此彼此。你我皆非尋常之人,又何必故作姿態?李公子在織坊主動提及家事,又怎是尋常布衣會做之事?”
李文昊聞言,笑意更深。
“秦公子果然慧眼如炬,在下這點小伎倆,竟瞞不過秦公子。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隱瞞。秦公子今日前來,可是為了家兄李文軒之事?”
秦賀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緩緩道。
“不錯。李公子與李文軒雖為兄弟,但你我皆知,你二人並非一條心。李文軒欺行霸市,魚肉鄉裡,早已是人神共憤。李公子又何必與他同流合汙?”
李文昊歎了口氣,神情略顯無奈。
“秦公子有所不知,家兄的所作所為,在下也並非全然認同。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家兄勢力龐大,在下也無可奈何。”
秦賀放下茶杯,目光銳利地盯著李文昊。
“李公子此言差矣。李文軒的勢力再大,也不過是在郫縣這一方小天地。區區一庶子,又怎麼與李公子相比?秦某不才,或許能助李公子除了這庶子。”
李文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秦公子之意,在下明白。隻是不知,秦公子打算如何助我?”
秦賀微微一笑,語氣意味深長。
“李公子無需擔心,秦某自有安排。隻是,此事需你我二人通力合作,方能成事。”
秦賀將自己與李文軒的過節。
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文昊,包括凝香等人的控訴,也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如今我正愁沒有確鑿證據扳倒李文軒,秦公子你的出現,對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李文昊目光灼灼地盯著秦賀,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秦公子,你我聯手,如何?”
秦賀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喜,麵上卻不動聲色,“李公子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我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李文昊麵上衣服咬牙切齒的樣子說道。
秦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李公子既然如此痛恨李文軒,為何不自己動手?莫非是忌憚他的勢力?”
李文昊麵色一沉,隨即又恢複了笑容。
“秦公子說笑了,我不過一介布衣,哪來的勢力與家兄抗衡?家兄在郫縣根基深厚,黑白兩道通吃,我若輕舉妄動,豈不是自尋死路?”
秦賀搖了搖頭,
“李公子過謙了,李公子雖說是庶出,但也是李家子弟,又豈會毫無根基?我觀李公子氣度不凡,絕非池中之物,又怎會甘心屈居人下?”
秦賀這番話,句句戳中李文昊的痛處。
他雖表麵謙遜,實則內心早已對李文軒的囂張跋扈心生不滿
渴望有朝一日能將其取而代之。
“秦公子果然是慧眼識人,實不相瞞,我確實對家兄的所作所為頗有微詞。隻是……我勢單力薄,又能如何?”
李文昊歎了口氣。
“李公子不必妄自菲薄,”
秦賀語氣篤定
“隻要你我聯手,扳倒李文軒並非難事。李文軒的勢力看似龐大,實則根基不穩。他橫行霸道,結怨頗多,早已是眾矢之的。隻要我們抓住時機,便可將其一舉擊潰。”
“秦公子有何高見?”李文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