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回答道“啟稟父皇,兒臣以為可號召朝中官員及城中富戶捐款捐物,彌補這十萬上品靈石的缺口。同時,可派遣得力官員前往陝甘,組織災民自救,興修水利,以防下次災害。”
然而,一旁的秦沐晨卻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譏諷道“哼!說得倒是輕巧動聽,籌款真要實施起來,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麵對秦沐晨的冷嘲熱諷,秦逸塵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眼神堅定地直視著對方,鏗鏘有力地反駁道“誰說隻是說起來輕巧?”
緊接著,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提高音量繼續說道“事實上,這件事情做起來也是同樣的輕巧!”
聽到這裡,秦沐晨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屑,“皇兄,朝堂重地,可豈容得你在此信口雌黃、胡言亂語!”
秦逸塵對於秦沐晨的嘲諷仿若未聞,依舊從容不迫地回應道“你不信?那不如咱們來打上一個賭如何?”
秦沐晨聞言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冷笑一聲後反問道“打賭?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想怎麼賭?又拿什麼作為賭注?”
“就賭我能否募捐到十萬上品靈石!”
秦逸塵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至於賭注嘛,那就輸的一方為災區捐一萬上品靈石,如何?敢不敢賭?”
秦沐晨聽後大笑起來,“募集到十萬上品靈石?皇兄莫不是在癡人說夢?既然皇兄有信心,我便賭上這一回。”
大將軍南宮嘯天麵對秦逸塵與秦沐晨之間的明爭暗鬥,自始至終都宛如一個局外人一般,將自己置身事外。
他既不偏袒任何一方,也絕不插手其中去幫助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就這般靜靜地看著局勢如風雲變幻般不斷發展,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
而朝中的其他大臣們,自然也是心思敏銳之人,很快便察覺到了大將軍南宮嘯天這種獨善其身的態度。
他們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位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究竟是作何打算?
是真的不想卷入這場宮廷內鬥之中,還是說他其實早已暗中有所籌謀,隻是還未到出手的時候呢?
一時間,各種猜測紛至遝來,使得原本就複雜的朝局變得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然而,麵對秦沐晨小人得誌的模樣,秦逸塵卻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
他神色平靜地轉過身去,麵向高坐於龍椅之上的秦帝,恭恭敬敬地彎下腰來,拱手施禮並朗聲說道“父皇,兒臣鬥膽向您進言一個建議。此次為災區募捐之事,兒臣認為朝廷可以采取一種激勵措施。對於那些積極參與募捐並且貢獻突出之人,我們不妨在城中為他們立碑紀念。尤其是那些捐款排名前十位的義士,朝廷更應當給予他們書麵表揚,以彰顯他們的善舉與愛心。”
此乃陽謀,乃不世之謀也。
無論何朝何代,名聲之於世家、官員、富商,猶如生命之水,不可或缺。
一塊立在城中供世人、後人敬仰的石碑以及朝廷的書麵褒獎,所帶來的聲譽價值不是錢財可以輕易估量的。
秦沐晨臉色一變,他意識到這一招的厲害之處,可話已出口,此時也無法反駁。
秦帝原本微微眯起的雙眼,在聽到秦逸塵這番話後,突然間睜得大大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他連連點頭稱讚道“嗯,晉王所言極是!”
隨即,秦帝大手一揮,高聲吩咐道“來人呐!傳朕旨意,凡是捐獻上品靈石支援災區的百姓或官員,一律詳細記錄在冊。根據所捐獻的數額大小,依次為他們在城中立下石碑作為永久紀念!”
秦逸塵環視朝堂一周,朗聲道“各位大人,我大秦以仁治天下,如今陝甘受災,百姓困苦不堪。諸位家中富足,想必不會吝嗇些許財物。再者,此次捐款捐物者,父皇定會記功嘉獎,此乃名利雙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