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站了出來,捋著胡須說道。
“侯知府此詩,不僅生動描繪了端午的熱鬨景象,更蘊含了對古人忠義的追思,實乃佳作,胡公子莫要心存偏見。”
胡文奎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嫉妒。
他身旁的一個跟班卻突然跳了出來。
“哼,誰能知道這是不是你碰巧作出的一首詩啊?有本事你再作幾首出來讓咱們瞧瞧,否則說不定這首詩是抄的彆人的呢!”
宜城縣主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
“放肆!你們這般胡攪蠻纏,簡直是無理取鬨!侯野的才華豈容你等在此肆意汙蔑!”
侯野卻輕輕攔住縣主說道。
“縣主莫要動怒,無妨,既然這位兄台有所質疑,那侯某再作幾首又有何妨。我定當讓其心服口服。”
說罷,侯野略作沉思,腦海中靈感如泉湧,隨即開口吟道。
“輕汗微微透碧紈,明朝端午浴芳蘭,流香漲膩滿晴川。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雲鬟。佳人相見一千年。”
此詞一出,在場眾人皆沉浸在這優美動人的詞句營造出的美妙意境之中,仿佛能看到那身著碧紈的佳人在端午時節的風情。
過了好一會兒,才爆發出一陣更為熱烈的讚歎。
“妙啊!這詞簡直妙極了!”
“侯知府真乃大才,如此佳作信手拈來!這才情真是令人歎服!”
這時,有人小聲議論道。
“這詞中的佳人,莫不是在說宜城縣主?看來,侯知府是鐵定的郡王府儀賓了。”
宜城縣主俏臉微紅,一抹嬌羞之色浮上臉頰。心中對侯野的愛慕更是又深了幾分。
胡文奎的跟班見此情形,梗著脖子說道。
“這……這也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還是抄來的!誰能保證不是呢?”
侯野既然已經顯露了才華,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這位朋友,若你認定我是抄襲,那不妨你拿出證據來,若是拿不出,這般無端指責,可就有失風度了,作詩講究的是真才實學,而非信口雌黃。”
那跟班被侯野說得麵紅耳赤。
“我……我就是覺得不可能這麼厲害!哪有人能這麼快就作出這麼好的詞!”
此時,一直沉默的胡文奎又按捺不住,開口了。
“侯知府,就算這兩首是你的真本事,也不過是碰巧罷了。有能耐你以其他的題目再作幾首。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這麼巧!”
侯野神色泰然自若,說道。
“胡公子既然如此說,那侯某就再獻醜了,以這庭院中的荷花為題,我有一首‘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那讚歎之聲此起彼伏。
“妙哉妙哉!這詩將荷花之美描繪得如此生動,侯知府真乃奇才!”
“如此才情,實非我等所能及啊!”
胡文奎臉色愈發難看。
“這……這算什麼,不過是尋常景色的描寫罷了。沒什麼新奇之處!”
侯野也不氣惱,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