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野心跳如鼓,一把抱起宜城縣主,大步走向內室。
室內燭光搖曳,侯野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
“縣主,我會一生對你好,絕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如果有違背誓言之處,必無善終。”
宜城縣主環住侯野的脖頸,將自己的臉龐貼近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侯郎,我相信你。”
次日清晨,侯野早早醒來。
他看著身旁熟睡的宜城縣主,輕手輕腳地起身穿戴整齊,生怕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心上人。
宜城縣主緩緩睜開雙眼。
“侯郎,此去一定要小心,戰場上刀劍無眼,你要保護好自己,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侯野點點頭。
“放心吧,縣主,我一定會平安歸來,回到你的身邊。”
侯野回到北沙府,立即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們。
“諸位兄弟,這次入京,陛下封我為平賊中郎將,但朝廷已經沒有可用之兵,我已經下了決心,要把腳幫和漕幫的全部家底都帶上,開赴威遠城,與那景國一決高下!”
張鐵牛臉憂慮地率先開口。
“侯哥,此舉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啊!咱們腳幫和漕幫雖說在北沙也有些名望和實力,可與景國訓練有素的正規軍相較,隻怕是以卵擊石。”
趙鵬飛也趕忙附和著說道。
“侯哥,確實如此,咱們真要這般不顧一切地去拚嗎?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失利,後果不堪設想,甚至我都覺得,這胡參政那些人在借著景國的手來消滅我們。”
其實,不止是他們兩人這麼想,很多人都是如此。
大乾雖然在邊境吃了虧,被奪了三城,陣亡五千人,可並非沒有將官,輪不到讓侯野一個知府去做統兵郎將。
打贏了也不一定有多大的好處,打輸了不僅傷元氣,隻怕就給了胡參政最大的口實。
侯野何嘗不知道這些,可他想的卻是更多。
“兄弟們,你們要明白,大乾內部官員們的明爭暗鬥那是咱們自己人的事兒,可如今景國寇邊,這是抵禦外辱!我侯野身為大乾子民,怎能容忍國土被侵,將士們白白犧牲?這一仗,不僅要打,還必須打贏!”
疤爺說道。
“侯哥,您有這樣的決心,兄弟們自然是願意追隨您。但咱們必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切不可貿然行事。”
侯野點了點頭。
“沒錯,疤爺說得在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大量生產霹靂彈和小佛郎機,全力打造毛瑟槍,而且還要囤積足夠的糧草,隻有準備充分,咱們才有勝算。”
張鐵牛麵露難色。
“侯哥,打造這些精良的武器和囤積大量的糧草,這都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咱們腳幫和漕幫的底子雖說不薄,可如此巨大的開銷,咱們真能撐得住嗎?”
侯野知道,張鐵牛也不是小氣的人,隻不過這次是把漕幫和腳幫的家底都拿出來了,他心疼而已。
於是,侯野笑著說道。
“鐵牛,無論如何,想儘一切辦法,哪怕是砸鍋賣鐵,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隻有這場仗能打贏,我們也值得,我們雖然付出了家底,但我相信,在戰場上,還有許多的戰利品等我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