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遠心中一突。
方浩標突然問的這些話,就像是剛好戳到他的心坎上了一樣,這不就是他這兩天剛發生的事情嗎?
如果方浩標沒有這麼說的話,秦遠的心思還暫時不會去想這些,畢竟還有幾天的時間,但他一說出來了,就頓時讓他感到內心一緊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在對方目光的注視中,秦遠微微張開,言簡意賅地說道。
“快了。”
“快了?這是幾個意思?”
“就字麵意思。”
秦遠還不太想和方浩標說這些,他自己都還沒有做好準備的事情,於是拿起易拉罐和他碰了一下。
“養魚呢你,趕緊喝酒吧。”
“嘿!你個小趴菜,誰養魚了啊,喝!”
方浩標瞪了一眼秦遠,當即拿起酒喝了起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天恒大廈,總裁辦公室。
溫銘站在溫玥的辦公桌前,他微微低頭,兩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神時不時偷瞄著溫玥。
此時他的這個樣子,就像是在詮釋一個成語的含義。
【負荊請罪】
溫玥……
看著溫銘的這個樣子,她表情無語地開了口。
“銘叔,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搞這種小動作,我又沒有責怪你什麼。”
“哎,我,我這不是看小姐沉默,心裡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嘛。”
溫銘擠出尷尬的笑容,小聲回應了溫玥的話語。
關於那天晚上,蔣策設飯局邀請秦遠去談合作的事情,也已經傳到了溫銘的耳朵裡,他當然知道溫玥心裡是怎麼想的,所以今天特意來到對方的辦公室,做好了負荊請罪的準備。
因為他心裡知道,溫銘是肯定不希望秦遠和蔣策合作的。
見溫玥又不說話了,溫銘有些無奈地開了口。
“主要是,我當時也沒想到蔣策這個老東西,居然還敢搞出那麼多的合作,當時我隻是想著,他能起個帶頭作用,幫瀾菲服飾繼續代生產,最好就是能把合同期限延長而已。”
“這家夥,野心可真夠大的。”
他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小姐,既然這樣的話,那要不……我再去給蔣策暗中施壓一下,讓他識趣一點?”
“不必了。”
溫玥搖了搖頭,淡然道“蔣策他一個當年能將親兄弟逼到住院,最後搶奪家業的人,你覺得他會沒有想到這些麼?”
“蔣策肯定早就有所提防的了,如果你現在再去找他,他到了後麵,肯定還是會想儘辦法纏著秦遠,代生產的合同已經延期了,在這期間,他有的是做手腳的地方。”
“好像也是。”
溫銘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小聲地自責說道“是我當初一時心急大意了,如果真要出手的話,應該直接將青鳥趕走不跟瀾菲合作,沒有一個青鳥,還有大把的‘藍鳥’、‘黑鳥’來合作。”
“生意場上的老江湖,都不是什麼‘好鳥’來的。”
溫玥白了一眼溫銘,正色道“我知道你是想幫秦遠,但銘叔你記住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再擅自去幫他。”
她頓了頓,緩和了些許語氣說道“如果你有想到一些好的機會,至少要先跟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