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眼神說實話有些不禮貌，可配上夜先生那張優越的臉，怎麼都叫人無法生氣。
“你的傷怎麼樣了？”
顧南枝跳下車，小心關上六菱的車門。
這車花了她兩萬五，空間大還能拉貨，方便得很。
剛才還攔在車前的正直保安主動鑽進車裡，親自將六菱停到人均千萬豪車的地下車庫。
夜先生不答話，給了衛信以一個眼神。
衛信立刻開口“先生傷口處理過了，為了感謝顧小姐您送先生去醫院，先生特意叫我約您出來。”
一個眼神能解讀出來這麼多話嗎？
顧南枝狐疑轉頭，對著葉先生開口“不用客氣，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空洞的眼神落在顧南枝身上時候驟然變得柔和了不少，夜先生緩慢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和扇子一樣忽閃忽閃，顧南枝覺得自己的心也忽閃忽閃的。
“這是什麼意思？”
她已經有經驗，直接轉頭問衛信。
“夜先生意思是不用和他這麼生分，他也是彙豐樓的股東，大家是合作夥伴，有錢一起賺，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還指望你發財呢。”
夜先生冷冷看了衛信一眼。
衛信打了個哆嗦，“前半句話是先生的意思，後半段話是我自由發揮。”
實在受不了夜先生這個移動空調，他提建議，“我們去商場裡轉轉，買身禮服，明天參加拍賣會。”
顧南枝對衣服的需求沒有那麼高，隨便挑了一件普通款，即便普通款也足夠顧南枝肉疼。
足足七萬！
能買多少臨期壓縮餅乾！
她忍痛抽出自己的卡，一個人動作比她還要快。
一張黑卡壓在顧南枝銀行卡上麵。
“刷我滴卡。”
衛信在一旁充當背景音，翻譯夜先生的眼神。
“這不太好吧。”
“沒事，到時候顧小姐請先生吃飯就成。”
衛信覺得自己體貼極了，還學會舉一反三，有借口下次見麵了。
看著夜先生瀟灑刷卡的動作，顧南枝腦子裡莫名開始配音。
今天夜先生帶我逛了美特斯邦……華府天都，一排排漂亮的衣服擺在那，我差點迷失自己。
夜先生轉頭看著顧南枝，從他貧瘠的表情中，顧南枝竟然看見一絲祈求表揚的小表情。
“先生，這是您的購物小票……”
夜先生接過小票，身形忽然搖晃了一瞬，臉色蒼白。
仿佛受了重傷，或者受到巨大打擊，唇色都有些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衛信從後麵攙扶住夜先生，快步向外麵走去。
顧南枝不明所以跟在後麵，低頭看了一眼小票。
七萬。
彙豐樓要倒閉了嗎？七萬就給夜先生嚇暈了？
衛信一開始攙扶著夜先生，最後幾乎扛著他快步向前走。
路過一間玉器店的時候，匆忙開口。
“這玉器店也是彙豐樓的產業，你有一枚玉鐲成色太新，看不出年份，拍賣有些困難，就放在玉器店了，我和夜先生要進去盤賬，你隨便在店裡逛逛。”
不等顧南枝反應，他扛著夜先生走進vic接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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