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說三十萬！你壓碎了我西周的皇室玉佩！皇室！你知道皇室是什麼嗎？三十塊就想打發老子！沒三十萬，我看你能不能豎著走出這條胡同！”
手指頭快要戳到小紅毛鼻孔裡。
這件事算因為顧南枝而起，她也不能站在一旁看熱鬨。
“老板，你這是西周的嗎？”
見有人為那個小紅毛說話，老板白了顧南枝一眼。
“你個小丫頭毛還沒長齊，知道什麼是古董嗎？知道西周是哪兒年嗎？什麼都不知道過來湊什麼熱鬨？當心我讓你們一起賠！”
“老板不是我說，你這不是訛人呢嗎？”小紅毛瞪大眼睛。
“東西是你壓的不？”
“壓壞了要不要賠？”
“拿錢就算了，嘰嘰歪歪什麼東西！”
他一擺手，好幾個攤位的老板向這個方向湊過來，大有一副不交錢就彆想離開的架勢。
那幾個攤位老板虎背熊腰的，看著就不好惹。
顧南枝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什麼東周西周，我看你這上周都不是，剛從茅坑裡刨出來的吧。”
“先穿襪子再穿鞋，先當孫子再當爺，對麵人多，咱先認慫。”
小紅毛是個識時務的，當即就要跪在地上求饒，顧南枝一把提著他衣領。
“你們這不是碰瓷嗎？誰看見他摔到你攤位上了。”
那老板一摸光頭，笑出聲。
“老子說是西周就是西周，說是那紅毛壓碎的就是他壓碎的！你吃幾年米，見過幾個古董，你說不是就不是？”
不少人圍過來，對著顧南枝一行人指指點點。
“我是不懂古董，可我知道，你這攤位上的東西，和我家裡的不一樣。”
“你家裡的？”老板嗤笑一聲，“你家有幾個古董，你是誰家的，說出來讓我們聽聽。”
周圍哄笑一片，顯然是都以為顧南枝這個小丫頭在吹牛。
此時不裝何時裝。
顧南枝眨巴眼睛，緩緩吐出三個字。
“彙豐樓。”
老板呲著的大牙一下收回去，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你彙豐……彙豐……哈哈哈，你豐，豐，彙……”
彙豐樓的名頭十分好用，老板說都不會話了。
過了半晌他才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你彙豐樓的來我們小攤位做什麼？你冒名頂替吧。”
顧南枝笑笑，臉上神色沒變半分。
“沒關係，要是彙豐樓名聲不夠用，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她勾勾手，夜明星上前，一把掰碎了攤位上的青銅鼎。
青銅鼎碎裂成兩半，露出水泥芯子。
老板瞳孔地震，這銅鼎雖然是假的，外皮可是實打實的銅，裡麵是水泥，挖掘機來了，也要突突兩下。
眼前的男人是什麼怪物，竟然一下就將銅鼎撕碎了！
腿有些發軟，老板差點跪坐在地上。
顧南枝撿起地上三十塊錢遞給老板，“毀的東西我們賠，三十塊買兩樣，應該夠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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