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強求不來。”
那聲音很低，低到顧南枝都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她轉頭看過去，劉貴正攙扶著夏利起身。
“顧小姐，沒想到您深藏不露啊。”
高汝的聲音從拐角處響起，他依舊穿著那身帶著紅酒汙漬的西裝，臉上帶著笑。
“看來我偶遇的不是什麼灰姑娘，而是大佬，大佬求帶。”
他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不惹人厭煩，反倒覺得挺有意思。
“我哪兒是什麼大佬，就是一個普通人，對了，剛才怎麼沒看見你？”
剛才顧南枝坐在夏老身後，視線絕佳，能將整個會議室收入眼中，她方才好像沒瞧見高汝的身影。
“我在後排，和京都各位大商人相比，我的公司規模有些小，座位不在前排。”
他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坦誠開口。
“之前沒問過，你也是做古董生意的嗎？”
顧南枝對商業上的事不太關注，京都的公司又如雨後春筍，每天都能冒出來不少。
“是的。”
高汝從懷中掏出名片遞過去，“瑞星拍賣公司，最近兩年剛成立的，小公司而已，讓顧小姐見笑了。”
瑞星拍賣公司……
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如果顧小姐有想要拍賣的古董，或者出手的古董，都可以找我，絕對友情價。”
這邊氣氛正好著，那邊一個人走出來，語氣吊兒郎當。
“還以為來一個撬牆角的，沒想到來一個搶生意的。”
冷綏安手勾住高汝的脖頸，從名片夾中抽走了一張，仔細看了一遍，一字一頓。
“瑞星拍賣公司，董事長高汝。”
他側目，手抬起高汝的下巴，左右撥弄。
這已經超過安全社交距離，饒是高汝教養再好，都微微蹙起眉頭。
“冷先生，您做什麼？”
這種場景就和紈絝二代調戲出來兼職打工的女主，顧南枝蹙眉，“冷先生，您被逗弄高汝了。”
“為他說話啊。”
冷綏安臉上始終帶著笑，即便是顧南枝在彆人麵前落他麵子的時候，他嘴角也帶著讓人猜不透的笑。
“好，都聽你的。”
他對顧南枝k，隨後後退兩步，拉到一個安全社交距離，對人伸出手。
“您好，高董很高興認識您。”
高汝先看了顧南枝一眼，才伸出手，和冷綏安握了握。
“很高興——”
沒預料冷綏安忽然用力，拉著高汝的手猛地一拽。
高汝向前踉蹌了兩步，肩膀和冷綏安的肩膀撞在一起。
冷綏安用力拍了拍他的後背，“搶我的女人可以，千萬不要搶我的生意啊，我是會生氣的。”
他聲音壓得很低，隻有高汝聽見了。
隨即冷綏安恢複正常音調。
“很高興認識你，雖然我也想留下和您敘舊，但是我找顧小姐有要緊的事，就不和你那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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