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縮餅乾在馬桶裡轉了好幾圈，在顧南枝認真的注視中，水靈靈的……堵了。
顧南枝扣扣頭，又轉頭看看夜明星。
“夜明星~~~”
這種語氣一出，夜明星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夜家最神秘的少爺拿著馬桶橛子和塑膠手套上來。
知道顧南枝胃有些淺，容易犯惡心，夜明星動作頓了頓，抬手將人趕到一樓。
顧南枝美滋滋躺在躺椅上，忽然聽見外麵馬路傳來一聲刺耳的嘎吱聲。
像是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動靜，還伴隨著人尖叫的聲音。
超市牆上還有兩個不大不小的窗戶，從這裡望出去，能正好瞧見超市門口路上的場景。
此時是晚上八點鐘左右，這片居住的都是老年人，平日睡得早，鮮少有這麼晚了還這麼多人的情況。
顧南枝站在窗戶向外望出去，顧南柳正一臉焦急地和地上一個人說什麼。
人太多擋住了顧南枝的視線，直到救護車的聲音響起，圍觀的人後退了一段距離，她才瞧見，躺在地上的人竟然就是顧母。
她本以為自己會有所反應，或者緊張，或者難過，她手撫摸上心口，心臟沉穩地一下一下跳動，並無其他感情。
顧家已經消耗了她全部親情，她冷漠轉頭，懶洋洋走到二樓。
“夜明星，你弄好了嗎？我們要不要再安裝一個廁所，知道小將軍從馬桶來，我總擔心上廁所的時候，有人抓我屁股。”
……
超市門口，顧南柳臉上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血，他有些哆嗦地跟在醫生身後。
他想要上救護車，被醫生攔住。
“救護車隻能有一位陪護，你們開車跟在我後麵。”
顧南木跳上車，“你帶著棠棠開車跟過來。”
變故來得太快，本來他們已經走過街道，顧母忽然轉頭折返回去，速度太快，被開過來的車迎麵撞到，甩在地上當場沒了意識。
“好。”
顧南竹嘴唇顫抖著，拉著顧南柳和顧南棠就上了車。
他車技不錯，此時踩著油門的腳都在不住地顫抖著。
“沒事的，沒事的，媽媽不會有事的。”
他從後視鏡看向一臉擔憂的顧南棠，“媽媽是熊貓血，好在你血型和媽媽的一樣，這次辛苦棠棠了，等結束了，哥給你買艾馬馬的限量款包。”
他沒注意顧南棠的臉色一下蒼白下來，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的不安。
車快速向醫院開過，幾個人聚集在急救室的門口，顧南木拉著醫生的胳膊。
“醫生，我母親是rh陰性血。”
醫生皺眉，“這種血型太稀少了，血庫可能儲備不足。”
“沒事的，”顧南柳開口，“我妹妹的血型和媽媽的一樣。”
醫生點頭，吩咐旁邊護士，“先抽血備用，再全市血庫調取rh陰性血型。”
護士拉著顧南棠的胳膊就要離開，顧南棠雙腳仿佛釘在原地，不肯移動半分。
顧南柳察覺到他異常，低聲溫柔詢問，“棠棠是害怕了？上次媽媽受傷住院你不是獻了600毫升的血嗎？這次也會沒事的。”
好幾雙眼睛落在她身上，顧南棠有些崩潰出聲，“我，我不是rh陰性血。”
“那上次……”
顧南木有些著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忽然頓住。
他們忽略了一件事，顧南棠根本就不是顧家人，血型怎麼和顧母的一樣，那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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