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好端端你哭什麼，我還沒哭呢，你怎麼能把主臥給那個外來的女人，不是說給棠棠姐姐嗎？棠棠姐姐回來看見會傷心的！”
現在顧母心中一片悲哀，自己的兒子瞧見她哭，一點都不關心她因為什麼哭，滿口都是棠棠姐姐。
她剛張了張嘴，餘光掃見走進屋中的顧南枝，頓時有了底氣。
之前顧南枝最維護她，不許任何人說她不好，每次遇到什麼事情，都會站在她這邊。
“南枝，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回來不和媽媽說。”
她掃見顧南枝手中拎著的禮品盒，那是京都牌家的高定珠寶盒，那個牌子家的珠寶價格就沒有低於五百萬的，還設置了會員門檻，不是有錢就能買的。
顧南枝肯定知道她受欺負了，所以買了高定的珠寶安慰她，讓她在那群勢利眼的婦人麵前昂首挺胸。
閨女就是比臭小子好。
這般想著，顧母眼眶又紅了，抽噎了一聲。
“媽媽。”
顧南枝甜甜的聲音響起，顧母一愣，她都多久沒聽見顧南枝這麼叫她了。
“哎。”
“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顧母有些詫異的轉頭，見院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樓梯口，對顧南枝招招手。
顧南枝小跑過去，撲在院長媽媽的懷中，聲音帶著撒嬌。
“媽媽，你看我給你買什麼了。”
那個顧母心心念念的珠寶盒就明晃晃地遞給院長媽媽。
“你這個孩子，有錢不知道怎麼花了是吧，我哪有機會戴這麼名貴的項鏈。”
盒打開，裡麵十克拉的紅寶石泛著閃耀的光芒，即便是在顧家鼎盛的時候，顧母都沒能擁有這麼漂亮的項鏈。
“南枝，”她不可置信叫著顧南枝的名字，“我才是你的媽媽，你為什麼要給她買這麼名貴的項鏈。”
顧南枝靠在院長媽媽的懷中，聞言蹙眉轉頭。
“你能不要鬨了嗎？之前二十年的人生是院長媽媽陪著我，她為了我付出了很多，不過就是一個項鏈，你也要和她搶嗎？”
這些話聽著似曾相識，好像……曾經都是她訓斥顧南枝的。
回旋鏢紮在她身上，顧母這才知道了疼。
“南枝。”
她張張嘴，眼淚無聲地掉落。
顧南桑就撤觸發關鍵詞的機器人一樣，忽然上線，站在顧母麵前，對顧南枝瞪眼睛。
“你怎麼和媽媽說話呢，誰讓你來我家的，你給我滾出去！”
顧南枝似笑非笑地看了顧母一眼，“您兒子讓我滾出去呢，您說我走不走？”
好不容易將顧南枝盼回來，還沒說動她幫忙，當然不能讓顧南枝就那麼走了。
“當然不用走，這是你的家。”
“媽！她在這，你讓棠棠姐姐怎麼辦！棠棠——”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音響起，顧南桑捂住臉，震驚地看著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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