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淵將沈玉瑤的殘魂收走。
“尊上,這殘魂……”
“嗯?”
寒淵看了眼身後的魍魎,隨手揮了揮“我與夜無溟鬥了這麼多年,爭鬥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趣了,我就是想給自己找點新樂子。”
魍魎沉默。
他跟了尊上那麼久,怎還不曉得尊上的玩性如此大?
寒淵又再次把目光轉向上方的懸崖,櫻色的唇邪肆又張揚地揚了揚。
在抵達這萬靈峽穀的第一天時,他早已設下邪術。
邪術的效果,不僅會讓夜無溟無法感應到他的蹤跡,更會令他自身的魔魂之力短暫消散。
他現在一定很奇怪魔魂之力為何消散,說不定還會很著急呢。
真想看看夜無溟那急切無措的樣子。
一定很有趣吧!
寒淵心情挺好,姿態優雅地拂了拂衣袖“聽說現在是人族小輩的曆練之月,這地兒沒什麼好待的,不如去湊湊熱鬨。”
言畢,水霧彌散開來,寒淵走入水霧之中,眨眼便消失了。
魍魎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跟上去。
……
另一邊。
深林中,一抹玄色身影迅速飛掠而過。
閃身了一段路之後,夜無溟不得不停下來。
夜空中的烏雲緩緩散去,月色正好,光線映在他的俊顏上,顯得更加慘白。
他不禁捂著發疼的胸口,彎腰低聲咳了幾下,一絲殷紅的血跡從唇角溢出。
附著在雲瀾身上的魔魂突然消散了。
不僅如此,本命結印也毫無波動,但從他剛才無端咳血來看,她應該是受了傷。
傷得還很重。
魔魂、本命結印、還有他的身份令牌,都無法準確尋到雲瀾的蹤跡,這讓他心中莫名生出幾分不安。
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