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府門外,便見到寇唯、胡令和李允山一同來向自己送彆。
“王爺,您當真被罷免了職權?這個安尋祿欺人太甚!王爺,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寇唯直接提重兵殺入丞相府,當場宰了那個老賊!”
“王爺,您賜予我的特種兵團如今已經壯大,隻要您發話,我胡令拚得一死,也要為您平反!”
李允山“”
“我說你們二人,怎麼還是那麼毛躁?”
掂了掂背上的包裹,他忽然鄭重地看向二人,開始交代最後的事宜。
“我走之後,這皇城可就剩陛下孤身一人了,你們兩個記住我最後一項交代,今後隻準聽從陛下調遣,他人若想動用兵權,切不可遵從!”
待楊川與公主二人出宮後,王府下人也將此事匆匆彙報給了女帝。
“啟稟皇上,王爺走了!”
“那公主呢?公主可曾留在王府內?”
“回皇上,公主也隨王爺而去了,臨走前,公主對王爺說,什麼任君淪為他鄉客,妾亦忠心隨君去。”
下人覺得自己學舌的能力還是差了點,但總之便是這個意思。
“嗯,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偷得半日閒,儘品浮生醉逍遙。”
山野小路上,楊川一手牽著馬匹,一手握著寶劍,偶爾高歌一曲,恰似那不聞世事的閒雲野鶴。
兩日後,他帶著公主來到了平原縣。
蕭城知府馬衛似是早就知道楊川的到來,還未等他到達平原縣城門處,馬衛便已經攜蕭城附近的文武百官夾道歡迎。
“王爺!馬衛攜蕭城群臣,歡迎王爺大駕光臨!”
話音落下,但見周圍禮花四起,馬衛身後百姓更是敲鑼打鼓,場麵堪比皇城貴族的儀仗隊。
“縣令過獎了,我已被罷免了王爺一職,現在隻是小小的平原縣令。”
雖然知道馬衛還在稱自己為王爺,乃是念昔日舊情。可當著平原縣百姓的麵兒,他自是不能彰顯得太過乖張。
豈料自己固然想要低調,百姓們卻不以為然。
在萬民的推崇下,平原縣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恭敬地走到了楊川麵前。
近距離接觸的一刹那,老人瞬間老淚縱橫,激動地望著楊川,一時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老人家,您請彆著急,緩一口氣再慢慢說不遲。”
見此情景,楊川也是飛身下馬。
儘管老人的手布滿老繭,皮膚粗糙乾裂,他仍毫不嫌棄地緊緊握住。
良久,老人方才回過身,指著楊川向身後百姓們說道“王爺他自打上任以來,鞠躬儘瘁、為國為民多煩憂,豈,豈料皇城內的百官卻不能容他!竟讓王爺淪落至如此境地!”
“誒!老伯可不要這麼說,本官倒是覺得,這平原縣挺好的,地勢平坦,少有災害,若是此生能一直待在這裡做個小小縣令,餘此生之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