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今天穿的還是離開那天穿的短打勁裝,藍色的料子,黑色皮質的束腕,清新又颯爽。
腰上還掛著一跟褐色的長鞭,平日裡她都藏起來的,今日卻是無所顧忌的掛出來了。
“好姑娘,阿爹說你可是為剿匪立了大功,回頭兩個小時的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真的麼?”夏荷有些驚訝,“我也沒做什麼的。”
“胡說,你做的可多了。”薛沉魚好好的把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我好著呢。就是累了點。”夏荷笑得亮出一口白牙,心情彆提多好了。
玉竹懸了這麼久的心可算放下來了,“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沒事了也不知道早點回來,你不知道姑娘為你們幾個操碎了心。”
“秋華秋華才剛醒,冬月冬月至今還在昏迷,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姑娘不得傷心死了?”
夏荷愣住,“……秋華姐她們,怎麼了?”
玉竹便將這幾日的事情挑重點的跟她說了。
主要說的是山匪攻入縣衙,還有秋華去蘇氏糧行找線索卻整晚未歸,再回來時,帶著一身傷,還有昏迷不醒的冬月。
玉竹是有說書潛質的,其中的驚險,被她三言兩語,就給描繪得入木三分。
夏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山匪下山的事她是知道的,從準備跟著楚姑娘上山的時候知道的,當時她覺得有秋華她們在,還有世子,姑娘定能無虞。
世子和侯爺攻破山寨之後,她也從侯爺口中知道姑娘她們平安無事。
卻不知道其中竟有這麼多的驚險!
差一點姑娘他們就出事了,而她當時卻不在姑娘身邊。
“我,我去看看她們。”
“待會兒去吧。”
夏荷咬了咬下唇,抬眸望著她。
平日裡嘴碎不亞於玉梅的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此刻眼淚都快下來了。
薛沉魚看了也是於心不忍的,
“夏荷,你當時發現了青木寨的山匪,也察覺了事情不對,當機立斷,你沒有錯。”
“而且你也不知道世子有剿匪的行動,隻留下極少人守著縣衙,更不知道秋華會去那麼久。”
“我們都沒事,你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玉竹也忙跟著勸道,“對啊,你可是幫誠王世子和咱們家侯爺剿匪去了,你也是立了大功的。”
夏荷眼眶一熱,“幸好姑娘你們是沒事,若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呸呸呸!”玉竹連忙拉著她往地上呸,呸完還用鞋底狠狠踩,“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咱們家姑娘好著呢。”
夏荷原本都要哭出來了,被她這麼一“做法”,直接就笑出來了。
“對,呸呸呸,童言無忌。”
薛沉魚沒有打斷她們的“施法”,等她們做完了,才道,“夏荷,你回來那位楚姑娘應該也跟著你回來了吧?這會兒人是在後衙?”
“對。”夏荷應道,“楚姑娘在花廳見世子和侯爺,我便先過來見姑娘了。”
“那走吧,這兩日也多虧了人家照顧你,我理當去說一聲謝謝的。”
夏荷乖巧的點點頭。
薛沉魚帶著玉竹和夏荷,還有愛蹦蹦跳跳的薛落雁,一塊兒往花廳去。
他們到時。
花廳裡的氛圍,說不出來的詭異。
怎麼說呢,就是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