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薛沉魚和薛侯進京的,還有孫平安。
沒錯,就是那個許媽媽的兒子,身為下人卻肖想侯府嫡女的孫平安。
薛沉魚聽見這個消息,臉色隻是微微一沉,便恢複如常了,“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也值得阿娘把他放在心上。”
她這話說的,端的是有些侯府嫡女高高在上的味道了。
但知女莫若母,薛沉魚素來不是個會趾高氣揚俯視彆人的是人,這話她一聽便聽出了問題。
“放心吧,為娘不會把這種人放在心上。但你若是不願意阿娘摻合,我也就不管了。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小鬼難纏,這種人沒什麼大本事,但煩人。”
“阿娘放心,女兒明白。”
“那許媽媽我回頭讓人給你送過去去。”
薛沉魚“多謝阿娘。”
母女倆相視一笑,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
隨後,母女倆便去了飯廳,和先到一步的薛侯、薛淮還有薛二姑娘一起吃飯。
飯後,薛沉魚便先行回了芙蓉居,然後把玉竹和夏荷叫到跟前。
“孫平安進京了。”
一句話玉竹的臉色都轉為不悅,“那個叫孫平安的是什麼東西,居然還好意思進京?”
“玉竹姐,孫平安怎麼了?”夏荷問道。
她是後進侯府的,雖然知道孫平安,也知道這人許媽媽的兒子,但不知道這人的狼子野心。
像這種侯府嫡女被一個下人的兒子惦記的事,薛夫人沒事也不會提前跟她提。
所以她至今是不知情的。
玉竹先是看了薛沉魚一眼,得到她的應允,才拉著夏荷走到旁邊,將孫平安不自量力肖想侯府嫡女的事跟她說了。
當然,也說了他給賀敏之寫信,在信上造謠薛沉魚跟他有一腿的事。
“那人不止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竟然還給賀敏之寫那種滿篇汙蔑的信來壞姑娘的名節。真真叫人惡心!”
玉竹如今提起他,還恨不得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夏荷的一張小臉崩得緊緊的,眼裡都要冒出殺氣了,“他算是個什麼東西,他也配?!”
“是吧是吧,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口口聲聲要配咱們姑娘,依我看,能配得上咱們姑娘的,起碼得是誠王世子那樣的!”
玉竹一激動便沒能控製住自己的音量。
薛沉魚聽得直捂臉,得虧了這裡沒有其他外人在,否則這些話傳將出去,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夠了。”薛沉魚沉聲道。
玉竹和夏荷連忙轉過來,都像做錯了事的小孩。
“夏荷,你待會兒跑一趟,打探一下孫平安這一次進京究竟想乾什麼。”
“玉竹,去把玉梅和秋華叫過來,我另外有事情吩咐她們。”
“是。”
玉竹和夏荷都應聲退下。
薛沉魚的右手食指曲起,“篤篤”地又在桌上敲了起來。
……
彼時,好客來客棧。
店小二從二樓的地字三號房退出來,看著托盤上的幾個銅板,臉上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的表情。
“裝的跟大爺似的,沒想到就是個窮鬼。這盛京是什麼地方,就這幾個銅板,打發要飯的呢?”
他嫌棄地撇嘴,後悔自己跟同伴爭著上樓,給今天剛住店的那個書生送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