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一手抱起兒子,另一隻手半抱半扶地扶起謝昭昭,將二人護在自己懷裡。
看向趙氏的目光冷冽地讓她打了個寒顫,腿軟的站不起身。
“今日放過你,以後再敢欺負人,定不輕饒。”裴恒冷冷道。
趙氏是這塊出了名的悍婦,她爹是邊城出名的屠戶,為人豪爽仗義。
丈夫做點小買賣,也是個實在人,趙氏純屬就是日子過得太好,被家裡慣的。
平日吵東家罵西家,沒少乾欺負人的事。
但如今欺負到他們母子頭上,他自是不能忍的。
尤其,沐兒的臉還受了傷。
若他再晚來一步,隻怕昭昭也要受傷。
念在她是女人,便饒她這一次,剛才那一腳已經夠她受得。
趙氏之前沒吃過這種虧,尤其還是輸在謝昭昭這小賤人手裡,她怎麼會甘心。
“裴參軍綠帽子沒戴夠嗎,竟要護著這種水性楊花的賤人。”趙氏咬牙切齒道。
裴恒腳步頓住,臉色難看到極點,正要開口,卻被謝昭昭攔住,抬眸道“我自己來。”
謝昭昭一步步走到趙氏麵前,猝不及防地一巴掌打在趙氏臉上“這一巴掌是打你縱子行凶,孩子小,可你不小了。”
趙氏還要反抗,竟被謝昭昭製住了手臂。
又一巴掌落下“這一巴掌打你以大欺小,欺負沐兒。”
最後一巴掌“這一巴掌打你心思惡毒,毀我名聲。”
趙氏連著被打了三巴掌,破口大罵,仗著一身蠻力要和謝昭昭拚了。
裴恒擔心謝昭昭吃虧,要上前,懷中的裴沐卻小聲道“阿娘可以。”
裴恒不解,卻見下一瞬謝昭昭一把抽下趙氏的披帛,利索地將她雙手捆起來,又在她腿上一踢,趙氏跪倒在地,這會兒卻是不敢再罵了。
謝昭昭掃了眾人一眼,這才開口道“各位鄰居都看到了,不是我謝昭昭仗勢欺人,是趙氏欺人太甚,我忍無可忍。”
“趙氏幾次三番罵我狐狸精,罵我偷人,之前我從未為自己辯解半句隻會偷偷躲起來哭,我的軟弱換來的是更加肆無忌憚的造謠謾罵,今天我不忍了,以後也不會再忍。”
“難道女人長得漂亮就是錯?打扮自己就是錯,就因為成了親,當了娘就不配打扮自己了?我買衣服、買首飾花的是我夫君賺來的錢,不偷不搶,他願意給我花,礙著彆人什麼事?”
“我隻說今日這一次,我沒有偷人,我謝昭昭天生麗質不屑勾引男人,我夫君人帥有錢對我還好,我眼睛不瞎。以後誰再造我謠言,壞我名聲,我謝昭昭見一次打一次。”
謝昭昭知道今日這裡不少人平日沒少背後罵她。
廚房失火那日,她就想動手,可那會兒她們人多,她腿又受傷才沒有動手。
今日正好借趙氏這個刺頭立威,誰讓她罵得最凶。
鴉雀無聲。
或者說是死一般的沉寂。
不少婦人是帶著孩子出來看熱鬨的,怕自家孩子不識相出聲,連忙捂住了他們的嘴巴。
他們平時沒少當著孩子的麵罵謝昭昭,若是被說出來了,可就糟了。
“趙氏,我以後再從你嘴裡聽到那些話,牙給你掰斷。”
謝昭昭表情陰狠陰狠的,絕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敢做。
趙氏想捂嘴卻發現自己手被綁起來了,嚇得趕緊抿上唇。
石頭被嚇得尿褲子,連哭都不敢了。
謝昭昭給自己正完名才走到裴恒身邊“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