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清晰明了,何先生還有什麼不懂之處嗎?”麵對質疑,高生麵色平靜,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我知道,何先生是害怕這份證據落到警方手上,不如這樣如何,我不會把證據交於警方,何先生你隻要與我繼續合作就行,至於關於麵具男的死,我也可以幫你作證。”高生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何宏深停下了辯駁,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不打算裝了嗎?”
錄音中,麵具男也在尋求合作。
他還沒拿出足夠的證據,高生就已經不打自招了。
“何先生在說什麼?”高生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什麼裝不裝的,難道是準備把這些飯菜全都打包回去嗎?”
“當然可以。”高生無謂道,“隻要何先生喜歡,全都帶回去也沒什麼關係。”
“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尤其是利用手段來尋求合作,是我最反感的一種。”何宏深沒有去解釋什麼。
麵對對方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清楚說的再多,對方都會有辯駁的理由。
高生不是聽不懂,隻是故意裝作不懂的模樣。
任憑他浪費再多的口舌,全然無用。
“何先生不怕錄音到了警方手裡?”高生輕咦一聲,麵上掛著些許不解。
看到高生如此作態,何宏深清楚但凡他應聲,對方都會有準備好的說辭,不管是否認還是點頭,都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最好的辦法就是漠然置之。
不理不睬。
等高生覺得厭倦了,自然而然的就會放棄。
氣氛漸漸沉寂下來。
除了服務生端著不同的菜品進出外,二人沒有繼續更多的言語。
直到服務生再次進來,離開前:“先生,這是最後一單菜品,請慢用。”
服務生看著桌上未動的菜品,以為兩位是在等菜上齊,她特地多提了一嘴。
說罷,微微躬身,離開了房間,順帶著帶上了包間的房門。
“菜已經齊了,何先生就算不想合作,那也等吃飽飯再說吧。”高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何宏深微微頷首,拿起筷子夾菜。
期間高生沒有作妖。
何宏深感覺吃的差不多了,起身準備離開。
順帶著把單買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
哪怕他現在沒有需要與高家合作的地方,以後萬一有呢,或者老板特彆叮囑,這些都是他不能撕破臉皮的理由。
“何先生,就算你再不待見我,我們還會再見麵的。”高生喊住了他,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
“再說吧。”何宏深沒有過多理會,直接離開。
何宏深剛下樓,口袋裡的老年機就嗡嗡作響。
他掏出來,看到上麵的信息後,默默掏出手機,給鄭直共享了實時位置。
短信是今晚集會的通知。
出於上次的經驗,何宏深認為這次出席的應該是全員,恰好是收網的好機會。
他回到車裡,準備驅車前往的時候,鄭直電話先一步打來。
“遊戲那邊有動靜了?”還沒等何宏深開口,鄭直就猜出了一二。
“我準備趕過去,如果鄭隊方便的話,我可以不掛斷電話。”何宏深思索了下。
“不行,暫時情況未知,萬一他們檢查手機就麻煩了,按原計劃行動即可,如果你在某地停留了超過十五分鐘,我就開始行動。”鄭直顧慮到安全問題,毫不遲疑的拒絕了。
哪怕何宏深目前是有嫌疑的凶手,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前,依舊享有被保護的權利,尤其是對方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