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何宏深默默作為聆聽者,聽完了葉黎的計劃與一些在家族中的過去。
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你從一開始不利用高家,隻是給我一份關於趙然醫療公司的證據,也許我們能夠促成合作。”何宏深沉吟片刻,惋惜的看了眼葉黎。
明明有多種選擇,葉黎卻選擇了最為崎嶇的那條路。
“恰恰相反,我不利用高家,就不會接觸到趙然的隱秘。”葉黎反駁道。
何宏深沒有去爭辯,對於他來說,葉黎已經是法律的囚徒,即將受到製裁,未來走向既定,不需要他去做出改變。
“何宏深,你覺得這場鬨劇最大的受益者是誰?”葉黎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何宏深微微怔住,目光中帶著些許不解。
在他看來,這出鬨劇,沒有受益者。
那些自以為能夠從中獲利的人,都已經受到了律法的製裁。
而他在這其中扮演的隻不過是受害者的角色罷了。
“看來,你什麼也不清楚。”葉黎失落的收回目光,“之前聽說你的各種事跡,我對你還比較感興趣,如今親自接觸後,才發現那些傳聞多數有些誇張。”
“你錯了。”何宏深出聲打斷,“這世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我在生意場上展現的天賦,並不能運用到這出鬨劇中。”
這出鬨劇的核心是構陷。
通過栽贓嫁禍,讓他陷入漩渦之中。
使他不能自主脫身。
正常情況下,他很難完成自證。
好在他身邊有蕭欽作為助力,才完成了破局。
確切的說,他在其中出力並不多,大多數都是依靠蕭欽的情報信息,但是這並不能否決他的個人能力。
“既然你提到了天賦,不如用你生意場上的經驗與目光去做出判斷,看看在你接觸的這些人中,誰才是獲利最大的那位。”葉黎改口道。
何宏深沒有去照做。
這很奇怪。
憑什麼葉黎說什麼他就去做,他隻是答應鄭直見一麵,為了讓葉黎開口罷了,為什麼要配合她?
對於何宏深來說,此時的葉黎隻是一隻沒牙的老虎,空有威脅,卻失去了致命的風險,沒必要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鬨劇已經結束了。
他可不想受到葉黎的蠱惑,報著懷疑的心思去打量身邊靠近的人。
“原來你真的沒有看出來啊。”葉黎臉上失落之色儘顯。
何宏深以沉默應對。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在什麼地方嗎?”葉黎並沒有因為何宏深的沉默而做出應激反應,反倒目光平靜的開口。
他們第一次見麵?
何宏深不由的勾動腦海中的記憶,回想起了酒吧的那個瞬間。
以及那個叫作戴維的男人。
“是你安排好的。”他忽的瞪大瞳孔,得出結論。
“噗嗤。”葉黎發出嗤笑,“何總不用多想,戴維的事純屬巧合罷了,就算沒有他,我們也會在之後的某個場合遇見。”
“為什麼?”何宏深問出心中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