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準備好足夠的銀錢。”顧長歌輕笑,但眼中儘是狠辣,幽幽道“你也知道我這人素來狠辣,四年前向黑風山索債的時候,那廝也是百般推諉找儘借口,最後他們的下場你也知道。”
陳淩霄眼神一寒“你在威脅本城主?”
“談不上威脅,隻是說一個事實。”顧長歌神色淡然“城主之位在這寧陽城中的確唯吾獨尊,但很快就不是了。”
陳淩霄眼眸一眯,心中一緊。
突然想到了今日比試。
什麼羅肆,那都是插曲。
最重要的是顧長歌與雲逸的這一場,那可是金級供奉的身份。
陳淩霄心驚肉跳,事實上,在此之前他從未有過任何擔憂。
雲逸威名太盛,漁陽郡最厲害的煉器大師,稱雄漁陽郡煉器界十來年沒有敵手。
但現在好像出現變故了。
陳淩霄略帶慌亂的目光,就這麼看向雲逸,這種眼神,讓雲逸大怒,嗬斥道“你那是什麼眼神?莫非以為本尊會敗在這區區豎子手中嗎?”
“哪怕他僥幸獲得天緣,得了幾種傳說中的術,但那又如何?本尊煉器半生,經驗等足以碾壓他百次。”
顧長歌就這般靜靜的聽著。
金級供奉這個身份,他要定了,誰也攔不住。
這是壓倒城主府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容有失。
“豎子,想讓本尊與你比試也不難。”雲逸眼中全是算計。
顧長歌嘲諷道“玲瓏閣的規矩在前,你沒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可懂?”
雲逸眼神一寒,森然道“莫非你就不想讓這比試更有意思一點?”
“你請說。”顧長歌笑了。
雲逸道“很簡單,如果我贏了,你需要把你所掌握的全部秘術儘數給我,且決不可對外傳授,一切由我做主。”
顧長歌聳肩“我無所謂,但其他人……”
顧長歌戲謔的眸子掃視全場“你認為他們會答應?”
雲逸咬牙!
他如何不知道,他這個做法,必然犯眾怒。
以後整個漁陽郡的煉器師都會排斥他,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他不在乎了。
隻要掌握了顧長歌已經展示出的技,他是真的可以開宗立派,到時候名聲前途大把,甚至於可以真的開辟出一方獨屬於煉器師的淨土。
“雲逸,你好歹毒的用心!”
“雲逸,你胃口這麼大,就不怕被撐死嗎?”
……
很多煉器的前輩名宿都怒了,全都出言怒罵,氣衝衝。
顧長歌不藏私,隻需要付出些許代價就能學會那些秘術,這對他們所有人都是一樁機緣。
但如果秘術被雲逸掌控,想要修習,怕是會付出不可承受的代價,甚至被脅迫賣身為仆都不是不可能,他們如何能不怒?
雲逸冷硬一笑,根本不搭理其他人,隻是看著顧長歌,冰冷道“這隻是你我之間的比試,隻要你我達成協議,其他人誰敢多說半個字?”
“還是說,你知你必敗,所以不敢?”
顧長歌輕蔑一笑“又是可笑而淺薄的激將法,我八歲就玩丟的計謀。”
“隻不過既然你想玩,那就隨你,但如果你輸了呢?你認為你擁有什麼,價值能比擬我的那幾門術?”
雲逸臉色變了!
他煉器半生,又身為玲瓏閣的銀級供奉,自然身價不菲。
可任他思索半天,竟然是發現,就算是把他擁有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都比不上顧長歌的哪幾門術。
“你看,既然是賭,那就要平等下注。”顧長歌懶散的聳肩“我願意拿出秘術對賭,但你拿不出對應價值的東西,那還玩什麼?”
雲逸咬牙切齒。
內心的貪欲和野心,將他所有理智都衝毀了。
獰笑道“誰說我拿不出對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