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睚眥欲裂“顧長歌!你欺人太甚!”
顧長歌不解反問“我何時又欺人太甚?”
“你如果不是誠心欺我,又怎麼屢次與我用同一種術法?”雲逸怒氣噴湧,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顧長歌,來一場生死之戰。
“可笑。”顧長歌鄙夷道“術法是天下人的術法,難不成是你一人專屬?你用了彆人就不能再用?”
“你找死!”雲逸更怒了!
顧長歌實在是牙尖嘴利,三言兩語之間,就讓他無話可說,且太厲害,善於掌控人心。
簡單一句話,就將他置於所有煉器師的對立麵。
如果他真的敢順著顧長歌的話去回答,他必然會被所有煉器師針對。
“你還是彆犬吠了,你應該要享受你為數不多的自由時光。”顧長歌提醒“要知道,比試結束後,你會被種下奴仆印記,從此效忠於我。”
“莫非你以為和我掌控了同樣術法,你就能贏了本尊?”雲逸鄙夷大笑“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就算本尊掌控的術法不如你完整,有瑕疵,但又如何?”
“本尊比你多了數十年的煉器經驗,足以彌補一切了,你要知道,瑕不掩瑜!”
顧長歌眼眸淡漠的掃去,悠然道“那就走著瞧,你一手促成的賭注,怨不得彆人。”
至此,顧長歌不再多言了。
專心的修複起手中長槍來。
漸漸的,他入迷了。
越發覺得煉器一道博大精深,所謂殊途同歸,怕不過如是。
按照傳承中的描述,真的走到極致的煉器師,根本不比修者差絲毫,抬手可煉化日月與星辰,眼中一切都可化作殺伐的利器。
劍帝的記憶中,曾遇見一位帝級煉器師,抬手就煉化了數百顆大星,眨眼之間凝聚成無邊殺陣,一舉葬送了一位號稱無敵的帝。
最主要是,他現在有特彆的感受。
透過這已經半毀的長槍,觀摩銘刻在其中的道與理,凝望鐫刻其中的陣,他像是與鍛造了此器的哪位煉器大師在跨越時空交流。
模糊中,他像是真的看見了有一位身穿長裙的絕美女子,站在火爐旁煉製此槍。
這種感觸震撼人心。
他完全領會了鍛造者在鑄就此槍時的心境,追求,目標等。
顧長歌入迷了,跨時空的交流,說出來很嚇人,該槍的鍛造者怕是早就隕落了萬年,但此時他真的看見了。
這算是另一種傳承嗎?
顧長歌在思索。
他無知無覺,沉浸於自己的感觸中。
所以根本不知道,所有人都被他嚇到了。
在顧長歌所在的擂台上,狂風大作,無數殘缺的片段在飛舞。
但眾人看得清晰與明白,那是被天地銘刻著的殘缺片段,隻不過今日被顧長歌喚醒。
“這是在修複戰器時,最為難得,千年難得一見的……跨時空交流。”
有前輩名宿顫抖著開口,他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上古出大事,無數傳承斷絕。
以至於很多術與法,都被世人認為隻是傳說。
但今日一見,怕也不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