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兵房武師獲勝,圍觀諸人紛紛叫好。更有相熟的上前向牛隊正道賀,後者喜得合不攏嘴,開懷大笑。
牛愛芳在拳腳功夫上勝了張執事,心裡更加舒坦,自不再為難功房三人,派人叫來高飛、羅安和常大牛三個新人後自去了。
羅安看到劉遠洲,偷偷朝著他擠弄幾下眼睛,劉遠洲朝他點頭笑笑。
高飛三人站成一排,等候張執事的查察考核。三人一臉肅然,麵對功房的考校武師,他們心裡還是忐忑的。
概因,若一年期未通過考核,則會被清退出兵房,流入其它房。這雖極少見,但也是有先例的。
天氣已經轉涼,但高飛三人仍穿著夏季短衫練功服,臉上衣衫上汗漬斑駁,顯然先前三人都在練功。
“現在開始考核,第一項樁功,常大牛你先來。”張執事也不廢話,看著站在右側的常大牛沉聲道。
常大牛是一個方臉濃眉大眼的後生,一如尋常北方鄉下少年。在功房的新人培訓期間,他並不出眾,泯然眾人,劉遠洲和他幾乎沒說過話。沒想到他居然有著練武的天賦,是本屆一匹黑馬。
常大牛上前兩步站定,擺開陰陽樁的架子,開始站樁。
雖不是第一次考核,但他似乎仍有些緊張,居然遲遲不能入靜,急的額頭上密密冒出一層汗,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一旁的劉遠洲心裡也是替他暗暗捏把汗。
張執事眉頭微皺,輕哼一聲“凝神,靜氣,注意呼吸法,重來!”
常大牛一個激淩,然散了呼吸法,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他畢竟非常人,再次運轉呼吸法,幾個循環下來,終於入靜了。
站了約兩炷香功夫,常大牛呼吸急促起來,眉頭緊皺,雙腿發顫。顯然他這輪站樁已經到極限,但還在強撐著。
“好了,停下來吧。”張執事叫停了常大牛。
常大牛睜開眼,緩緩收了功,臉色微紅,撓了撓頭,退到隊伍裡麵去了。顯然他也察覺自己練的不儘人意。
劉遠洲估摸著他站了八節,入院練武兩個多月達到這個成績算是中等。
果然張執事宣布成績“常大牛,八節,中。”
一旁的馬東在薄子上記上了成績。
接下來張執事點了羅安。
羅安上前,得到張執事的指示後便擺開架子站樁。劉遠洲見他一臉肅穆,完全不似平常嬉皮笑臉的模樣,頗覺好笑。
羅安的成績是九節,算是中上水平。須知,站樁越到後麵,每增加一節難度都是成倍的增加。
偷偷朝著劉遠洲擠擠眼睛,羅安退回隊伍。劉遠洲不覺莞爾,心裡也是很欣喜,對於好友得勁進步,他是由衷高興的。
最後是高飛接受考核。他的成績最好,一十一節,比羅安整整多出兩節。這樣的成績算是優秀了。
對於這個成績,連一直麵無表情的張執事都忍不住微微動容,給高飛點頭以示讚賞。
得到張執事的讚賞,高飛自是得意非凡,忍不住給了劉遠洲一個輕佻的眼神,隨即退回隊伍。
劉遠洲正好捕到個眼神,他心裡冷笑一聲,並未予以回應。
對於個高飛的挑釁,他並未十分放在心上,說到底,他的樁功都到二十節了。雖然在尤管事的嚴苛要求下,他仍在十五節鞏固著身體,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理,他自覺身體的虧空已經補回來了,很快就能繼續往前推進了。
而高飛要追上自己,按照他當前的趨勢,沒個四五個月時間是不行的。而四五個月後,劉遠洲自信,他的樁功基本可以大成,可以著手準備突破武師了。
考核完樁功,張執事又交代一些練習陰陽樁功的注意事項。雖然,說的都是老生常談,況且兵房眾多武師更不是擺設,對於三個武師苗子自會愛護有加,時刻指點,但這是功房應有的流程,不可廢。
打發高飛三人回去,張執事也沒有跟牛愛芳打招呼告彆的意思,帶著馬東劉遠洲轉身離開。顯然,輸給牛愛芳,他的心裡還是不爽的。
劉遠洲三人走出兵房大院,穿過牌樓,就見迎麵走來三個紅衣女子。
為首女子一身火紅勁裝,年紀約十八九歲,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似乎能隨時勾走男人的魂魄。
“好漂亮的女子啊。”劉遠洲暗道,心跳都快了幾分。
“小蘭回來了。”張執事笑著打招呼。
“是啊張叔,您又來考校新人功夫?”為首女子笑著答道,露出淺淺酒窩。
“嗬嗬,你這一聲張叔可把我叫老了。”張執事笑道。
女子叫許英蘭,是兵房主事許紅的掌上明珠。張執事雖屬功房,與兵房也不怎麼對付,但是對許英蘭,還是打心眼裡喜歡的。
“許,許師姐好。”馬東也上前打著招呼,卻不敢正眼看她。
劉遠洲扭過頭去,見他說話有些磕巴,臉色也是通紅,心裡暗自奇怪,馬師兄好像不是沒見過女人的樣子啊?
朝著馬東微微頷首以示問好,接著目光轉向劉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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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洲趕緊拱手行禮道“許師姐好。”
看到劉遠洲的刹那,許師姐神色微楞,深深看了劉遠洲一眼,然後麵無表情的錯身而過。
劉遠洲愕然“怎麼回事?”心底頗不是滋味
紅衣女子三人走進兵房大院,院子裡練功的眾人停下來紛紛打著招呼。
“許師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