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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洲對自己的功夫卻撒了個小謊,隻說有十六節。他不想鋒芒太露了。
這樣的水平也令劉小川十分驚訝了。當得知劉遠洲是入院後才練的樁功,就更佩服他了。
二人又聊些閒話,一時竟都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彼此稱呼也由劉師兄劉師弟變成川哥遠洲師弟了。
“川哥,聽說吳師兄是因他弟弟遇害外加母親突然離世引發的,真實情況是這樣嗎?”劉遠洲問出埋在心裡已久的疑惑,他本能不覺得事實如此簡單。
“唉……”劉小川長歎口氣,目光遠眺,沉默不語。
此時他們站在一處土崖頂上,腳下藥田如棋盤,忙碌的雜役如一顆顆棋子。
“師兄?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劉遠洲見他久久不言,開口問道。
劉小川轉頭看了劉遠洲一眼,臉上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藥田的人都曉得大致情況。”
王小川把臉彆過,目光下垂,緩緩說著。
“大約是在今年五月初吧,有同鄉人來找吳師弟,說他弟弟跟人打架,被打死了。”
“當時師父就派我跟著他回去料理喪事。那時他雖悲憤異常,並揚言要報仇,但表現一切也都正常。”
“哪想才回到莊裡,就聽聞他母親竟也於一日前走了,吳師弟當場就暈過去了。”
說到這裡,劉小川一臉淒淒然。
“後來辦完喪事,我陪著他去泉水縣衙找到縣丞詢問案情,被告知凶手當時就跑了,還未抓住,叫我們耐心等待。”
“吳師弟又問起凶手姓名樣貌,他是想親手去抓捕凶手,我也支持他這樣做。縣丞說是一個相貌普通二十來歲的長安口音男子,至於名字他們也未追查到。”
“我和吳師弟就在縣城客棧住下,每日都去詢問案情,可是過了十來天,一點進展也沒有。”
“吳師弟的氣憤可想而知,便指責縣衙辦案敷衍,還差點跟衙役動手。後來我們就被縣衙拒之門外了。”
“他出身農家,在縣城並無勢力,我更是沒有,無法,我們隻好又趕回院裡請求師父出馬。”
“師父聽了我們的遭遇也是十分氣憤,第二日就帶我們來了泉水,當時他直接找了縣令大人。”
“可是後麵的事有些不對勁兒了,當晚回到客棧,師父卻對我們大發雷霆,說我們大鬨縣衙是壞了門派規矩,並說他已和縣令打了招呼,要我們按規矩辦事。”
劉小川眼裡閃過迷茫,停歇了片刻,繼續講述。
“我們被師父強行帶回延州。回到延州後,吳師弟整個人開始變了,他除了練武更加勤奮外,開始往外邊路,結識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這我是能理解他的,既然院裡不能幫他,他隻能靠他自己了。”
“後來,駐藥田武師輪換,師父調到泉水藥田駐守,本來師父沒帶吳師弟跟來的打算,是他軟磨硬泡,撒潑打橫,最後鬨的兵房主事都知道了,師父無法,隻能帶他來了藥田。”
“來了藥田後,他仍常常往縣城跑,有時一連幾天不見人影。”
“有一天,他興衝衝跑來告訴我,說他終於查到凶手了,我問是誰在哪裡,他不說,說要先去跟師父說。”
講到這裡,劉小川再次長歎一口氣,眼裡閃過一絲痛苦,被劉遠洲捕捉到了。
“我不知他跟師父說了什麼,師父又對他說了什麼,反正自那天後,吳師弟精神便有些不正常起來,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後來越來越嚴重,直至徹底發瘋。”
“後來藥田傳言,說打死吳師弟兄弟的是泉水城張老武師的兒子。”
“因我知道師父和張老武師是至交好友,便去問師父,師父斬釘截鐵說不是,說師弟已走火入魔了,隻吩咐我照看好他,其他事他自會處理。”
“事情大致就事這個樣子。”講完這些,劉小川突然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來“唉,這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今天跟你說出來心裡舒坦多了。”
這實在是一個很悲慘的故事。劉遠洲長歎一口氣,心情鬱結,一時竟也不想開口說話。
過了半晌,他才拍拍劉小川的肩膀,示以安慰。
劉小川朝他寬慰一笑。
“吳師兄這個樣子以後可怎麼辦?把他送回老家嗎?聽說他家就是附近大王莊的?”
劉遠洲問道。
劉小川平靜道“不,我會一直照顧他的,師兄弟一場,我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劉遠洲認真說道。
此時,落日餘輝灑過來,劉小川整個人仿佛都鍍了一層金,異常光輝。
劉遠洲目瞪口呆。
“川師兄,劉師弟,快回來吃飯了,菜都做了!”
遠處有人朝著他們喊道。
吃罷野豬宴,第二日一大早,功房四人便離開藥田,驅著騾車朝下一處藥田駛去。
丁越王小川騎馬直送出十裡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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