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方功夫頗為怪異,勁力之中竟帶有絲絲灼燒之感。此刻他雙腿皮肉隱隱作痛,如被火燙傷一般。
下境武師練勁,勁力卻無法主動作用於自身用於療傷,隻能用藥石治療。
若他此時傷到筋骨,隻能回院治療。不過好在除了刺痛外,彆無不適。
“要速戰速決,不再留手。”張長江心下自忖。
地上那武師此刻麵色亦陰沉。對手功力不在他之下,而且勁力渾厚,武功招式亦精妙。若非他使出剛練成的神功,此刻或許已露敗相。
不過對手並不曉得神功厲害,否則早退走療傷去了。
心內冷笑一聲,他開口說道“在下馬九千,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太玄宗延州院張長江。”
張長江坦然回答,而後反問“你是那什麼白頭教的?”
馬九千聽出對方在說出白頭教三字時的輕蔑語氣,心中自是怒極。
至於對方是太玄宗武師他倒不太驚訝。作為秦省絕對的霸主,太玄宗武師數目幾乎占據總數的八成。是以,在秦省,遇到非太玄宗的武師反而更為稀奇。
“再來!”馬九千朝張江勾勾手指,挑釁味十足。
“哼!怕你不成!”張長江冷哼一聲,足下一蹬,如一支離弦之箭,朝馬九千射去。
二人再度交手。
這回張長江便不再留手,腿法全速展開,拉出一道道殘影,勁風掃過,地上枯技敗葉被卷起。
馬九千頓感壓力倍增,亦使出壓箱底功夫。
郭長順諸人抬著鐮刀男退到遠處牆根下,生怕被波及。
又鬥過十幾招,張長江一式蠍尾針,足尖點中馬九千胸口。
“噗……”馬九千蹬蹬倒退七八步,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張江長立在地上,未乘勝追擊。不是不想,而是他的小腿此刻鑽心的痛,仿佛被架在炭火上炙烤一般。
疼痛越來強強,他雙腿幾乎邁不開步子,隻勉強站立。好在作為武師,全身勁力渾一,忍痛功夫亦強,否則換作一般人早痛的在地上打滾了。
“你下毒?卑鄙無恥!”張長江怒道。
“嗬嗬,這可不是毒。”馬九千他一手捂胸,一手擦拭嘴角鮮血,一臉得意道“好教你知道,你中了本教天火掌,怎樣,滋味不好受吧。”
此刻他亦受了頗重的內傷,胸骨亦斷了幾根,戰鬥力十成去了八成。不過他內心卻極為舒暢,他的天火勁,若不及時治療,雙腿可能會廢掉。
能廢掉太玄宗武師的腿,也足以自傲了。
張長江情況愈發糟糕。他雙腿由劇疼漸漸轉為麻木,一會兒功夫已無法站立,隻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他心下暗暗焦急,倒不是擔心身安危,畢竟他手上功夫還在,他是擔心馬東他們看到他受傷忍不住出來相救,而遭到馬九千毒手。
果然,擔心什麼來什麼。
房門隻聽到“彭”一聲響,右側一間房門大開,衝出兩道身影,正是劉遠洲和馬東。
“你們……”張長江心裡一沉,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執事你怎麼樣了?”馬東撲來抓住張長江雙腿,焦急的問道。
“馬哥,動作快些!
劉遠洲則站在張長江前麵,麵對馬九千,一臉戒備。
馮保保也和車夫翻出後窗去馬房套騾車去了,約定在大門外相等。
劉遠洲和馬東情形最危險,他們要直麵一個武師。
看樣子那馬九千似受了頗重的傷,但劉遠洲亦無十全把握敵擋住他。
“剩下人中我功夫最高,我必須頂在最前麵。”劉遠洲心裡默默想著,一股責任感油然而生,衝掉了對麵武師帶給的恐懼。
他全神貫注防備著馬九千。
“嗬嗬,還有幾個小鬼在這裡,裡,今晚都留下吧。”馬九千皮笑肉不笑。
“小武,彆裝死了,起來乾掉這些礙事的。”他突然說道。
“哈哈哈,叔叔,看我的。”
一聲長笑自郭長順等人身後響起,卻是先前被張長江打飛的鐮刀男站了起來。
“堵住大門,走了一個人拿你是問!”他衝郭長順發號施令。
郭長順哪裡敢說不,領著諸人橫著一排,把門堵死。
“拿命來!”鐮刀男大吼一聲,朝著劉遠洲直衝過去。
他右手五指彎曲,扭腰橫掃,猛地抓向劉遠洲咽喉。
他練的是鷹爪弓,已至小成,爪上功夫極為了得,這一爪抓實,劉遠洲喉管必被撕斷。
劉遠洲不敢大意,他矮身閃避,左掌擊向鐮刀男小腹。
鐮刀男左手格擋,右於下按抓劉遠洲後頸。卻不料胸口一陣巨力傳來,把他撞開。
卻是劉遠洲右肘擊中了他胸口。
“啊!再來!”鐮刀男大吼一聲,再次欺身打來。
劉遠洲這一肘用了十成力道四五百斤力氣,他自忖這一擊下去,一頭牛也能打倒了。
可鐮刀男卻隻被擊退幾步,竟毫發無傷,再聯想到先前張長江踢中他胸口卻安然無恙,心裡已猜到他胸前必穿有護身寶甲之類裝備。
想到這裡,他使出十八散手功夫迎擊,不再求一擊建功,以慢對快,尋救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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